主,这是江南新到的二十万石军粮,卑职按您吩咐,绕过了张大人的粮道。"他压低声音,"可张大人今早派人砸了城南的粮栈,说是'军粮霉了要销毁',其实..."
楚瑶的指甲掐进掌心。
她早知道保守派不会轻易让军粮北运,可当"砸粮栈"三个字撞进耳朵时,还是想起林风离京前说的话:"宫中的一粮一草,都可能是北境士兵的命。"她接过檀木匣,匣底压着张清单,是各地暗中支持革新派的官员名单。
"李大人,"她将清单推过去,"明日让这些官员联名上折,就说'江南粮道畅通,军粮无虞'。"她望着李大人发愣的模样,又补了句,"就说...是先皇后托梦说的。"
李大人的喉结动了动。
先皇后是他的姨母,当年被王雄一党逼得投了井。
他突然跪下来,额头碰在青砖上:"公主放心,卑职就是拼了这把老骨头,也保军粮过黄河!"
楚瑶扶他起来时,袖中半块玉镯硌得手腕生疼。
窗外传来打更声,她望着李大人离去的背影,轻声对空气说:"林大人,你要的粮草,本宫会一粒不少送到雁门关。"
与此同时,城南的隐蔽宅邸里,烛火被风吹得忽明忽暗。
赵虎捏着酒盏的手青筋暴起,酒液溅在绣着狼头的地毯上:"乌图那老匹夫说七日粮草?
放屁!
我给他的关图里标了三条密道,够他的骑兵绕到雁门关后,把林风的玄甲卫包饺子!"
敌国谋士阿古达摸了摸腰间的狼首匕首,刀锋在烛火下泛着冷光:"可那地道被封了,林风能不知道?"
"他当然知道!"张大人灌了口酒,胡子上沾着酒渍,"所以我让人在西市散布谣言,说'北戎要从东门攻'。
林风那小子精得很,肯定把兵力都调去东门守着——这时候乌图从地道钻出来,砍了他的帅旗,再放把火烧了火药库..."他突然笑起来,笑声像夜猫子叫,"当年他坏我儿子的科举,如今我要他看着玄甲卫在火里烧成灰!"
阿古达的匕首在掌心转了个圈:"那楚瑶的粮草呢?
你不是说能截?"
"截什么截!"赵虎拍桌子震得茶盏跳起来,"我派去的人今早被李大人的护卫砍了三个!
那老匹夫现在跟疯了似的,带着家丁守粮栈,连条狗都进不去!"他扯松衣领,露出脖子上的刀疤——那是三年前被林风的暗卫砍的,"不过没关系,乌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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