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三日后到,还让您..."他压低声音,"说当年先皇后的玉镯,另半块在承乾宫的香炉底下。"
林风的手在锦盒上顿住。
残玉在他掌心发烫,像有团火要烧穿皮肤。
他突然想起今早离宫时,楚瑶站在承乾宫檐下,裙角被风掀起一角,露出里面月白色的衬裙——那颜色,和柳如烟的斗篷倒有几分相似。
"回公主,"他对着太监拱了拱手,"末将定不负所托。"
夜风卷着沙粒掠过点将台,篝火"轰"地烧得更旺。
苏婉儿已经提着剑冲下台阶,喊着让士兵把松油车推出来;柳如烟蹲在地上画着地道的走向,青铜蝉在她指尖转得飞快。
林风打开锦盒,里面躺着块羊脂玉佩,和他腰间的残玉严丝合缝——原来当年先皇后说的"半块玉镯护忠良",护的从来不是玉,是守着玉的人。
北境的更漏敲过三更时,林风站在城墙上望着北方。
那里的天空泛着青灰色,像块被揉皱的布,而月亮正从云里钻出来,露出半张银盘似的脸——三日后的月圆夜,怕是要血月当空了。
他摸了摸腰间的残玉,又摸了摸怀中的虎符。
远处传来苏婉儿的骂声,说哪个小兵偷懒没把鹿砦扎紧;柳如烟的暗卫从他脚边掠过,带起一阵风,衣角沾着淡淡的药香——是"百日香"的味道。
承乾宫的方向,此刻该是灯火未眠吧?
楚瑶或许正站在香炉前,看着半块玉镯在香灰里泛着光。
林风望着南方笑了笑,转身走向点将台——他要再检查一遍火药的存放点,要确认每个士兵的箭头都淬了毒,要确保三日后的月圆夜,乾元的旗帜不会倒在北戎的马蹄下。
月亮越升越高,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像把出鞘的剑,直指北方。
承乾宫的烛火映得窗纸泛红,楚瑶捏着笔的手顿在奏折上。
案头堆着二十余封军报,最上面那封是北境送来的——"松油已备三千桶,火药埋于狼头坡二叠鹿砦下"。
她指尖拂过"林风"二字的落款,想起三日前在檐下递给他的锦盒,半块玉镯在香灰里泛着暖光。
"公主,户部侍郎求见。"小宫女的声音从帘外传来。
楚瑶将军报塞进暗格里,理了理鬓角的珠钗:"请进来。"
户部侍郎李大人跨进门时,官靴上还沾着未擦净的泥点。
他捧着个檀木匣,匣盖缝隙里漏出点米香:"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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