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姜鸿的手,唠了几句家常,语气里全是怜惜。
“你们祖孙俩也是初见,好生说说话,曾祖母去给你们做点好吃的。”
说完,便笑眯眯地往灶房去了。
才走出两步,又忽地回头,朝院门口的姜义嗔道:
“老头子,还愣着做啥?带娃儿去后园,挑点果子尝鲜啊。”
姜义被她一说,也忍不住笑了笑,抬手应道:“晓得了。”
随即招了招手,示意姜鸿跟上,一老一少,慢慢往屋后行去。
姜曦见状,拢了拢袖子,也笑着告辞。
“我得去学堂,那群小崽子还等着我讲经呢。”
语声渐远,转过院角,只留一缕书香随风而散。
院中安静下来。
姜鸿跟在那位久闻大名的曾祖身后,脚步轻得几乎不敢出声。
他心里微微发紧。
自小在西海长大,从爹娘口中听得最多的,便是这位老人的事。
知他昔年不过凡农,却教养出一门英杰。
家中几代,皆走出奇人异士,皆与他有渊。
自家爹爹能剿灭蝗灾,重登鹤鸣山,获封“道门护法神”,香火盈天、庙宇连郡。
说到底,皆因当年这位曾祖,从不知何处,带回了一道“灭蝗秘方”。
自己当年被送去泾河,也全因曾祖坚持,口称“泾河可居,机缘不浅。”
果不其然,数年之后,那渭河龙王因贪功失势,水府倾覆。
泾河趁势而起,一跃为长安八水之首。
此等手段,非凡人所能测度。
姜鸿心底,对这位素未谋面的曾祖,越发添了几分敬惧。
姜义走在前头,语气淡淡,似随口问:“在泾河水府,可还惯得着?”
姜鸿连忙紧走两步,恭声应道:
“托曾祖的福,孩儿一切安好。
这次那八水首府之争,也算侥幸得胜,孩儿能占得一席,全靠当年曾祖极力推荐。若无此恩,怕早被埋在支流泥底里了。”
姜义听罢,只轻轻摇头,眸光越过竹林,看向天边一缕淡霞。
语气温和,却不似闲话:
“莫要懈怠。属于你的机缘,才刚起头。”
姜鸿一怔,心里微微一紧,正待追问,姜义却已换了话题。
“如今你在泾河,官阶为何?”
姜鸿神色恭谨,不敢有丝毫怠慢,当即拱手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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