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意南下,诸公何以教我?”
议事殿上,袁绍打断了众人的争吵,拍案而起。
继续让这些人吵下去,指不定是否发兵南下的问题都没讨论出结果,一会南方又有新的情报传来,到时候又得重新吵一遍。
亲身经历了数次这种事情后,袁绍可谓对此身心俱疲,再懒得听这群人折腾了。
然而他很快就后悔方才问计于群贤的决定了,因为这群人是不继续吵吵是否南下了,但就怎么南下又开始争论。
沮授谏之曰:“魏王累叶台辅,世济忠义。
今大汉倾颓,宗庙残毁,国有大盗,假托汉相,实为汉贼,外有叛逆,自诩汉王,实为汉寇,遍观诸州,而未有忧存社稷者。
且今北方已定,兵强士附,若要南下,何不剑指洛阳,以迎大驾,即宫邺都。
举大义而兴汉室,畜士马以讨不庭,谁能御之?”
言罢,沮授略一拱手,拜之曰:
“依授之计,当发兵从冀州南下,经黎阳,过白马渡,破官渡,直指洛阳。
冀州乃王上统治核心,若发兵自此路线沿黄河西岸南下,轻易可以控制黄河北岸重镇黎阳。
再渡过黄河攻取白马渡口,此后沿济水向南推进至官渡,这里便是朝廷最后防线,破官渡,抵洛阳,迎驾天子,进位摄政,鞭笞天下,名正言顺。
此路不仅距离洛阳较近,且沿途地势相对平坦,便于子远的新式重骑集群推进,可谓挡者披靡,无物不破。”
袁绍颔首,将从其计。
“沮公所言甚是,此前于黄河营救天子之事,为曹操抢先,这些年被他仗着大义,轻易收复了中原地界。
今孤若掌天子,想来日后与术弟相斗之时,也能得不少便利。”
郭图见之,急劝之曰:
“汉室陵迟,为日久矣,今欲兴之,不亦难乎?
且诸王并起,各据州郡,连徒聚众,动有万计,大则成国,小则定邦。
纵挟天子,持大义,能令汉、齐之王乎?
徒享大名,而无实利,反如曹操,深受骂名,为众矢之的,覆灭就在眼前。
此前车之鉴也,吾王不得不防。”
郭图说着,也拱手一拜曰:
“依图之计,与其争天子而得虚名,反受制于大义,不如计实利为重。
今可发兵从并州南下,经河东郡,渡黄河取长安,以做国祚之基。
并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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