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安民。”
见荀攸提及曹安民,曹操越发头疼,自己前段时间才刚说曹安民窃取了情报回来,并且将计就计,试探了群臣人心,也确实诈出了几个通袁之贼。
此番有功而无名,无端扣下杀害曹安民,恐失人心。
但就这么放他回去,也觉得不妥。
曹操揉了揉越发作痛的额角,看向荀攸。
“公达既提此事,必有良策教我。
今何不试言之?”
荀攸拱手称是,答之曰:
“此番曹安民主动献上袁术谋划,已彰忠心,虽袁术之谋还有后招,但此非曹安民所能知者,故也怨不得他。
与其扣下曹安民,来日袁术再遣旁人出使,不若放曹安民回去,继续卧薪尝胆,以知根底。”
曹操略一蹙眉,显然荀攸也知晓了曹安民的性子,来了曹营出卖袁营,回了袁营出卖曹营。
但一来曹安民来后,备受监视,回去以后,就算想出卖也不知道多少曹营情报。
二来,曹安民此人知根知底,如有机会,还能继续利用他配合己方,将计就计。
倘使没了曹安民,袁术今后换一个不熟悉的人,担任这联络出使的任务,反而还不知能否相信,更不知如何防备,远不如曹安民这张明牌容易掌控。
曹操颔首,但仍未松口,这些理由只能让他考虑是否放曹安民回去的利弊,但要他当即答应,却是不足。
荀攸见状,继续为之道来。
“今当以袁治袁,以袁术之道还治袁术之身。
攸观丞相日夜操劳,为曹营内贼之事殚精竭虑,苦不堪言。
然,丞相劳之,袁术何能不劳?丞相疑之,袁术亦复疑之矣。
今可同样让曹安民回去后给袁营送信,袁营之中有夏侯渊、夏侯惇、李典等人,身居高位,执掌大军。
窃以攸私心揣之,彼等未必真心降袁,或可以丞相书信说之,多陈昔年患难之情,创业之艰,几位将军复念丞相之情,犹未可知。
哪怕攸所料有差,几位将军真心投袁,袁术又岂知彼等真心,焉能不防?
而几位将军又岂知袁术知道他们忠心?如此猜疑成链,君臣离心,或为我军之机。
就算曹安民入了袁营,便将一切出卖,也无所谓,或者说,正可以出卖这些信件,作为曹安民回袁营保命的投名状。
若吾等复刻袁术之阳谋,还施于袁术,他又如何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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