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来的太守。
那时候常有贤臣来访,名将来投,他们称赞他袁本初怒斥国贼的忠义,仰慕他四世三公的名望。
所有人都有在献计献策,每个人都为他筹谋辗转,他们勠力同心,为了一个相同的理想和未来努力奋进。
从渤海太守到十八路诸侯讨董盟主,再到冀州之主,至而今坐拥冀青幽并四州,天下莫能与之争!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从什么时候起,他麾下智计百出的谋士,开始计起了个人私利,他帐下智珠在握的贤臣,总在算计家族得失?
大抵是从界桥那一战开始的吧?
一战打碎了公孙瓒的脊梁,自此整座北方再没有他袁本初的对手!
独霸北方,虎视中原,倾大河之士,拥百万之众,天下如在掌中,唾手可得!
袁绍眸光怅然,望着堂下这些他曾熟悉到骨子里,如今又陌生如初见的面目。
他们低眉顺首,没有一个敢与他这位主公对视,然而那一张张低垂的面目下,他看不见的阴影之中。
群臣心底计较的人心与利益,无时无刻不再化作丝线,将他这位缠绕拖曳,化作党争的剑。
默然良久,他抚须长叹,神色凝重,谓之曰:
“诸公所言甚是!
黄巾之说,张角之四弟、遗腹子之流,实乃无稽之谈。
然,袁谭我子,绍自深知,其并非不晓轻重,谎报军情之人,青州之事,犹待详查。
审公,汝方才言,有你辅佐,青州田楷,一年可灭。
这样吧,便由你往青州一行,辅佐袁谭,覆灭田楷,再来复命。
同时调查黄巾之事,究竟为何,以备不测。”
审配闻言微微一怔,他是要请命亲往青州,剿灭田楷。
可那是辅佐袁尚,立下功业,这过去费半天劲,帮袁谭立功是怎么个事?
但他为人确实忠心,闻听袁绍已经下令,也只得幽幽一叹,奉命行事,领兵告退,自往青州去了。
倒是郭图见状欲言又止,袁谭是他们这一派系要扶持的公子,让一个敌对派系的审正南跑去辅佐算怎么个事?
他会尽力吗?不说故意坑害袁谭,便是拖延剿灭田楷的时日,也会降低袁谭公子在主公眼里的好感,认为他没有能力。
眼看主公已有决断,审配领命而去,情势已无可挽回,郭图赶忙请命。
“主公,图亦有灭楷良策,请命同去相助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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