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图像,但已被磨得有些模糊了。
翻开封皮,是一行娟秀的字迹,来自马克思的名言——
科学的入口处,就是地狱的入口处。
很简单、但和电影至今的氛围、怪谈结合起来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句话。
但更叫电影中的主角毛骨悚然的,是这本笔记被球闪攻击后的怪状:
第一页被烧焦了,下一页完好无损,密密麻麻的数据清晰可见,新的像是昨天才写上去的。
第三页,第四页,第五页,第六页,莫不如此。
镜头视角跟着陈光一页页翻下去,从来没有两页连着烧焦的,也没有两页连着完好的。
那些烧焦页有些只剩下靠着装订线一侧的一小部分还在,但紧贴着它们的完好页上,看不到一丝烧灼的痕迹。
他抬起头,呆呆地看张彬,后者却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能相信磁钢记录仪里的数据是零?谁能相信它们竟然会选择性攻击、或者说与物体发生作用?”
冯远争饰演的张彬语气森然又凄凉,“你看看这间屋子里的纸箱和满墙的纸稿吧,我从比你年轻开始,到现在快五十岁,整整研究了它三十年。”
“你的数学模型很不错,但也仅限于不错,因为我十年前就推导出了好几个,没有任何作用!”
张彬语气突然愤懑起来:“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放弃了吧?小陈,因为我们都是凡人,虽然我们用超过常人的努力去探寻,可我们终究还是凡人。”
“我们只能在牛顿、爱因斯坦、麦克斯韦这些人设定的框架中进行推演,不可能越雷池半步,否则就像步入没有空气的虚空一样,但在这个现有的物理学框架中,我们什么也推演不出来。”
张彬的颓唐,在冯远争的诠释下令人感同身受,中年教授跌坐在椅子上,“小陈,在我决定放弃球闪研究的那一刻,脑海里都是爱因斯坦晚年的一句话……”
他喃喃道:“窗外的每一片树叶,都使人类的科学显得那么幼稚无力。”
陈光的脸埋在逼仄书房的阴影中,他突然回想起在泰山之巅面对雷电交加、云雾翻腾的自然伟力时,那种令人敬畏的复杂性与神秘感,正是人类科学框架局限性的鲜活印证。
正如爱因斯坦所言,随便一片小小的树叶,人类都不一定能够完全认得清,何况是球状闪电?
登山者永远无法真正征服山脉,科学家也永远无法完全征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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