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9年的一次,我误入了南方大山里的一个军事基地。”
“年月特殊,我被当成敌特关押了两年,直到学校沟通查证清白才放我出来,只是当我回到家里,她已经走了。”
张彬的语气和神态同上课时几乎没有两样,“她遇难的经历是我听老乡讲的——”
“她在一次雷暴中终于又遇见了球状闪电,她追着火球跑,眼看它就要飞过一条湍急的溪流,情急之下竟用手举着磁钢仪的接闪器去拦火球。事后人们都说这简直是胡来。但他们无法理解,当她终于看到寻找了十年之久的球状闪电,转眼间又要失去观测它的机会时会是什么心情。”
他看向陈光,眼神中的含义不言自明。
我,你,她,都是一样的人。
还有林云,但此刻的张彬并不知晓。
“火球接触接闪器后就消失了,她用专业设备捕捉到了球闪,后者沿导线通过了磁钢仪,却在另一端又冒了出来。”
“意外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发生的,球状闪电在她头顶爆炸,然而在众人的尖叫恐惧中,最终没有什么被电死电焦的身体,只有一件她穿着的雨披。”
张彬伸手指着墙角,“雨衣下是一堆白灰,很快被雨水冲刷走了,连同她执着的灵魂……”
陈光听得面色煞白。
一样的,一样的……
他也许此时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说出来一句和林云同样“无情”的话:“航海家死于大海,宇航员死于太空。”
“是,我也这样想,她死得其所。”张彬点头。
“老师!您妻子的最后捕获电磁的那个那个磁钢记录仪呢?”
“完好无损,并被及时拿到实验室测定了其中的剩磁。”
“怎么样?”陈光激动不已,这是球状闪电研究史上,绝无仅有的第一手定量测量资料,即便付出了一个女学者的生命代价。
“零。”
“什么?!”
这是完全违反科学常识的事情,也侧面证明了之前张彬警告过陈光的话语,即球闪根本是一个无法被研究的物理现象。
绝难。
他打断了陈光的沉思,把手中刚刚掏出来的笔记本递给他:“这是她的遗物,诡异之处和你父母遇难时一样,除了他们的人体本身被急速碳化成为飞灰外,其他一切无恙。”
“你再看看这个,它也许能给你启发。”
特写镜头给到陈光手中的破旧笔记本,封面是天安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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