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废胶片,第一条胶片上有晾衣绳向左摆到极限时的蓝衬衫,第二条胶片上是同一件衬衫向右摆到极限的姿态。”
路宽伸手撩起女友的几绺发丝,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模拟着捻动胶片的动作:“如果人的手速够快,就这样快速捻动,只要能快到十六帧,就能让死物活过来。”
“她说,这就是电影的魔法,把时间切成碎片,再缝合成流动的幻觉。”
刘伊妃一双美眸挂在他脸上,不舍得离开哪怕一瞬,海上极光已经从灰白帷幕的悄然铺展,进入到绿丝攀援与粉边初现。
不同于第一次回忆前世时的酒醉,也不同于上一次地震后的悲伤。
她眼中爱人那些经年累月的阴翳,仿佛也随着极地的天色,一寸寸地被洗去。
心有灵犀的小刘能感受到,这一刻他的掌心和胸口都充满了温热。
她选择不去回答,只是像他永远的倾听者一样在,在心中历数这些情感波动。
路宽微笑看着女友:“你不是要在飞桥甲板看极光吗,得赶紧出去了。”
少女把心里要讲的话暂时咽下,脸上的喜色绽开:“好呀。”
极光的出现不是流星雨一样稍纵即逝的过程。
刚开始,太阳风带电粒子流渗入地球磁层,会在100公里以上的高空与稀薄大气初步碰撞,也即此前天边的灰白光晕。
这个过程约莫半小时后,光晕的边缘骤然抽离出几缕淡绿色丝线,如被无形之手牵引,缓慢向天顶蜿蜒攀升。
就像这对出现在飞桥甲板上、裹住毛毯伴着取暖工具的情侣眼中所见——
南极光弧几乎贴海平面升起,形成“海天双幕”奇观,比格尔海峡漆黑水面倒映出对称光带,船仿佛悬浮于宇宙光廊之间。
“太美了,太神奇了。”刘伊妃看得目眩神迷:“感觉我们已经穿越了世界尽头,到了天上一般。”
青年艺术家也臣服于造物主的神奇:“这不是任何颜料可以调出的色彩,也不是任何画布能承载的层次。”
时间接近11点,极光在乌斯怀亚的夜空中完成了最后的蜕变。
如同被无形巨手撕开的伤口,翡翠色的光流从夜空的裂缝中喷涌而出。
那些光柱并非静止,而是像有生命般扭动着、缠绕着,在墨色天幕上勾勒出远古图腾般的纹路。
小情侣的笑谈完全停止了,游艇的金属缆绳在寒风中铮铮低吟,远处还有乌斯怀亚冰川崩裂的闷响,像某种巨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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