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老板不置可否,带着她往餐厅附近的蒂尔加滕公园走。
这是位于柏林市中心的一座大型城市公园,地处柏林的心脏地带,从勃兰登堡门一直延伸到动物园火车站,与米特区等多个区域相邻。
林荫道两旁的橡树早已褪去了夏日的葱郁,枯黄的叶片在风中簌簌作响,仿佛无数只干枯的手在无声地抓挠着空气。
刘伊妃又化身刘小驴了:“我说,我明天想去美国。”
“小刘,这个公园美吧?我跟你讲啊,这里的历史可以追溯到普鲁士统治时期,曾是勃兰登堡候选人的私人狩猎场所。。。”
走了半天没听到动静。
一回头,小姑娘就直挺挺地站在原地看着他,寒风里红着眼眶,像一株可怜的荒草。
“放心吧,我已经安排好了。”
“这些都是早已预料到的困难,你的手机里不还存了好几段右翼分子的骚扰录像吗?”
刘伊妃是为张纯如感到委屈。
越是代入这个人物,了解她的生平,越是对她高洁的人格感到钦佩。
名门之后,簪缨之家,本可以优渥、体面地过完这一生,却能义无反顾地为了历史的正义献身。
路宽心道今天带她从拉贝后人那里汲取的一丝温情,又被冲得烟消云散了。
不过本就才十九岁的年龄,这几年经历得再多,也难免在这样的波折面前心绪起伏。
小刘拿手背抹净了泪珠,凛冽的寒风嗖在她脸上有些刻骨的疼。
所幸青年导演走过来挡在她面前,止住了这股冷冽。
“国内和国外的拍摄环境、舆论环境是完全不同的。”
路老板示意她走在自己背后的阴影里,能挡风。
“我们现在面临的,不但是要保质保量地把电影拍好,更要打好舆论战、宣传战。”
刘伊妃好奇:“你准备怎么做?”
“国内不用管,只要有毒虫公知叫嚣,要他们好看。”
“柏林这几个在世界范围内都有影响的反战组织是个助力,他们的核心人员都是犹太人。”
“我刚刚提到的经费赞助,其实就是赤裸裸地给宣传费而已,但科斯利克显然是懂的。”
小刘默然地点点头,她也不是什么单纯的未成年少女了,知道一切皆有代价。
这世界上哪里有什么无缘无故的爱和恨。
再是反战的犹太人,又凭什么和你的民族仇恨共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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