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听起来充满了手足情深和自我反省,但殿内一些老成持重的大臣,心中却不由得微微一紧。
“宣旨:召梁王即刻入京,与朕一同聆听大儒讲学三月,以静心养性,去除戾气。”
晋帝心中自有盘算:不论那些传闻是真是假,先把这位“好兄弟”弄到京城,拉到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就近观察试探一番再说。
若真是误会一场,那也无妨,这三个月同窗听学,对外也可宣称是兄弟亲近皇室和睦的佳话。
而且,借此机会,也能好好敲打一下其他几位近来不太安分的王爷。
尤其是其中一两个,和贾氏走得实在太近了,正好借此立个规矩。
所以,当这道旨意快马加鞭传到梁国,梁王跪接之后,心中反而是松了一口气。
不要看他平日里仿照先祖隐忍,一直在书房中练字,读《上书固让丞相》,表现得沉稳如山,其实心里也是七上八下。
如今只是召他入京“听学”,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
只是,在动身入京之前还是必须抓紧时间布置一番。
先是找到王妃,屏退左右,沉声交代:“本王即将奉旨入京,听学三月。府中一切俗务,皆按照以往旧例处置由你主持,若有拿不定主意的大事,可去信询问李供奉,务必稳住后方。”
接着,又秘密召见了梁国的平东将军,叮嘱道:“本王入京期间,尔等务必继续保持之前的警戒状态,外松内紧,监控四方动静,尤其是边境与睢阳城防,绝不可有丝毫松懈!”
最后,找到了李供奉,这里的交代最为紧要。
尤其是想到,没有自己这个梁国之主本身的气运坐镇和压制,王府上空的华盖终究会稀薄很多,潜藏的神罚威胁以及可能存在的暗中窥伺,都会变得更加危险。
“叔同,这几个月你就不要出府了,一切外间事务皆暂缓处理。紧守后院,有王府残余气运庇佑,即便有些小灾小难,总能熬过去的。”
“还有你的气性越发暴躁,有时间多临摹我留下的字帖。”
李供奉深知此事关乎自身安危乃至大局,立刻躬身应道:“王爷放心,贫道晓得轻重,这几个月便是在府中潜修,绝不会踏出府门半步。”
如此一番安排,自觉已无疏漏,梁王这才换上亲王朝服,摆开仪仗,准备车马,浩浩荡荡地往西而去,奔赴洛阳。
只是,当他坐上那宽大华丽的车乘,随着车队缓缓启动,驶离睢阳城时,心中总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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