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甩动长枪,枪尖的血雾如红纱般散开,视线穿透这层朦胧的血色再望时,方才与他缠斗的南蛮将领巫融,早已像受惊的野鹿般窜入乱军之中,青色的蛮族披风在人群里闪了一下,便彻底淹没在刀光剑影里。
“贱人,算你走运!今日暂且留你狗头,改日必取你性命!”
邓艾粗重的喘息声混着怒喝,喉间还带着厮杀时呛入的血腥气。
他双腿猛地一夹马腹,胯下战马发出一声低沉的嘶鸣,四蹄翻飞,手中丈八长枪如出海蛟龙般舞动,枪影森森,直向南蛮士卒最密集的地方杀去。
“噗嗤——”
“铛!”
枪尖穿透甲胄的闷响与磕开兵器的脆响交织成一片。
手起枪落,便是一条性命;再抬枪横扫,又有三四名南蛮士卒捂着脖颈或胸口,惨叫着倒落马下。
邓艾的枪法悍猛无匹,每一次挥枪都带着千钧之力,南蛮士卒的藤甲在他面前如同纸糊一般脆弱,竹刀木矛更是难以近身。
阳光被漫天的血雾染成暗红,战场上到处是断裂的兵器、倒伏的尸身和濒死者的哀嚎。
数不清的南蛮士卒在邓艾的枪下接连倒地,尸体层层迭迭,几乎快堆成了小山。
原本气势汹汹的六万南蛮与蜀国降兵联军,此刻已被杀得阵型大乱,鲜血顺着山坡往下流淌,在山谷间汇成了一条条蜿蜒的血河,浓烈的血腥味呛得人几乎喘不过气。
谁能想到,半个时辰前,这里还是另一番光景。
彼时三万张苞军团刚踏入这片山谷,两侧山林便突然响起震天的号角,无数南蛮士卒举着竹矛、挥舞着砍刀冲了出来,藤甲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汉军猝不及防,瞬间被分割包围,张苞身先士卒,丈八蛇矛舞得风雨不透,却也只能勉强守住核心阵地,眼看着身边的将士一个个倒下,心中早已做好了殉国的准备。
可邓艾率领的援兵如神兵天降,从南蛮军的侧后方猛然插入,如一把锋利的尖刀,瞬间撕开了南蛮军的包围圈。
原本紧缩的合围圈被硬生生扯出一道缺口,被困的汉军见状士气大振,纷纷调转枪头,跟着援兵向外冲杀。不过短短一炷香的功夫,攻守之势便彻底逆转。
先前耀武扬威的南蛮军,此刻反倒成了被汉军团团围住的困兽。
乱战之中,张苞的蛇矛刚挑飞一名蛮族小帅,额角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满是血污的战袍上。
他喘着粗气,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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