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因用力而青筋暴起,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淌,心里却比谁都清楚——他绝不能让吕凯死在这儿。
没办法,吕凯是他手里最后一张牌,也是他眼下唯一能倚仗的谋士。自从昔日的基业崩塌,他辗转投奔孟全,所求的从来不是苟活,而是等待时机复国。
吕凯精通兵法谋略,对益州的山川地形、各方势力更是了如指掌,想要重夺益州,掀起复国大旗,离了吕凯的辅佐,他就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
若是吕凯今日死在孟全刀下,他的复国梦便会彻底碎成泡影,往后只能沦为孟全麾下一个可有可无的傀儡,甚至哪天孟全腻了,他的性命也难保。
想到这里,刘循原本因恐惧而颤抖的身体突然定住,先前还带着几分迟疑的眼神变得无比坚定。
他不再像之前那般装聋作哑,任由事态发展,而是挺直脊梁,决然地挡在吕凯身前,用尽全力撑着佩剑,死死拦住孟全的刀。
“刘循,滚开!”
孟全的怒喝如惊雷般炸响,刀刃死死压在佩剑上,巨大的力道让刘循的手臂不住发抖,“本王杀这误事的腐儒,与你何干?你若再敢阻拦,本王连你也一并砍了!”
孟全的眼神凶狠如狼,杀意几乎要从眼底溢出来,显然是真的动了杀心。
刘循心头一紧,正想再开口劝说,身后却忽然传来一阵轻响,只见忙去洞主佝偻着身子凑了过来,压低声音在他耳边快速提醒道:
“王上息怒!咱们要拿下益州,还得借着刘循这汉室宗亲的旗号啊!
他毕竟是刘璋之子,在益州还有不少旧部民心,杀了他,咱们师出无名,后续接管益州更是难如登天,还请王上务必冷静!”
忙去的声音不大,却像一盆冷水,瞬间浇在了孟全的怒火上。
孟全握着刀柄的手猛地一僵,眼中的凶光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阵迟疑。
他缓缓抬起头,目光落在刘循身上,脑海里飞速权衡起利弊。
忙去说得没错。
他此次兴兵北上,名义上是帮刘循复国,实则是想借着这个由头吞并益州。
若是杀了刘循,他就成了名正言顺的叛贼,益州的汉民必然拼死抵抗,那些原本持观望态度的益州士族也会彻底倒向刘备。
刘循这枚棋子,眼下还动不得。
更何况,方才忙去的话也点醒了他——刘循敢这般舍命相护,必然是看重吕凯的价值。
自己虽然怒极,但吕凯毕竟是南蛮军中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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