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慎等人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假装整理衣袍,偷偷挤出人群,灰溜溜地走了。
那些弘文馆学士更是面如土色的离开。
生怕被温禾记住。
不到一个时辰,温禾升迁的消息就传遍了长安城。
民部官署里,那些之前拍手称快的主事们都噤若寒蝉,没人再敢提及温禾的名字。
而百骑营中,苏定方得知消息后,当即下令全军加餐,弟兄们举着酒碗欢呼雀跃,比自己升官还高兴。
……
“欺人太甚!当我清河崔氏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不成!”
春耕刚刚结束,李世民的信件便已经送到了清河郡崔氏府邸。
老人的怒吼在高阔的正堂内回荡,带着久经上位的威严与此刻的暴怒。
他便是如今清河崔氏的族长崔彦博。
堂下站着的二十余位崔氏族人,有执掌族中田产的宗老,有外放为官的子弟,此刻个个义愤填膺。
穿绯色官袍的崔明一拍桌案,茶水溅湿了袖口也浑然不觉。
“族长说得对!皇帝这是要逼我崔氏走上绝路!咱们都已主动退出长安商号,将城南三座铺面尽数变卖,为何还要揪着不放!”
“就是!当年晋阳起兵,我崔氏可是第一批响应的世家,如今天下初定,就这般鸟尽弓藏不成!”
掌管族中祭祀的崔忠远捋着胡须,语气中满是怨怼。
“那私信里竟要咱们将河北道的隐户尽数迁往关内,这是要绝了我等后路啊!”
一个崔氏族人喝骂着。
“闭嘴!”
崔彦博猛地转头,拐杖直指崔忠远,怒喝声响彻大堂。
“若不是尔等贪婪,怎会落到今日这般境地!”
正堂内瞬间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知道族长这话的分量。
崔彦博喘了口气,想起今早内侍送来私信时的场景,仍心有余悸。
那明黄封皮的信函上,没有抬头也没有落款,只寥寥数语,却字字如刀。
“崔忠之过,朕无迁怒崔氏之意,然朕亦要平息朝中众怒,望崔氏莫要自误。”
随即后面便是李世民提的要求,隐户迁徙关内,并缴纳五万贯,以作补偿。
他当时便气血上涌,若非府医及时喂了安神汤,怕是真要背过气去。
“可那温禾都被罢了百骑校尉,这才没几日,陛下竟然就让他升了职,这根本没将我崔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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