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种泄露的事交给自己。
只是他心里清楚,粮种关乎百姓温饱,绝不能沦为朝廷党争博弈的工具。无
论最后查出是谁在背后捣鬼,若是处理不当,遭殃的终究是那些盼着种上贞观稻的农户。
“臣遵旨。”
温禾没有丝毫犹豫,当即躬身领命。
见他这般干脆,李世民反倒愣了一下,随即轻笑出声。
他忽然想起之前温禾在殿外说过的那句话,语气也柔和了许多。
‘为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百姓,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去吧,去做一些你力所能及的事情。”
温禾心中一震,随即释然。
他当初说这句话的时候,就在立政殿外,以李世民的耳目,知道这话并不奇怪。
他再次躬身行礼:“臣,领旨!”
说罢,温禾缓缓后退,退出立政殿。
殿外的阳光正好。
……
午时的日头正盛,皇城民部的大门紧闭,院内却无半分午休的松弛,反倒像被无形的寒气压得喘不过气。
正堂之上,尚书窦静身着绯色官袍,背脊挺得笔直,那张素来温和的面庞此刻覆着一层寒霜,肃穆得令人不敢直视。
他面前的两张梨花木案后,民部左右侍郎已然齐齐落座。
长孙无忌如今已经正式调去吏部了,如今的左侍郎是之前右侍郎升迁的。
而现在的右侍郎来民部不过三个多月。
右侍郎到任不过三个多月,连司里的郎官都没认全,此刻双手按在膝头,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两人都正襟危坐,目光死死盯着地面,连呼吸都放得极轻。
正堂外的青石庭院里,景象更是肃杀。
民部四司。
户部、度支、金部、仓部的郎中和员外郎悉数到齐,二十余人排成四列,清一色的绿色圆领袍衬得脸色愈发苍白。
所有人都垂手低头,鞋尖贴着青砖缝,连院子里的槐树叶飘落都不敢抬眼去看。
“啪!”
一声巨响突然炸响在正堂,窦静一掌拍在硬木桌案上,案上的铜制镇纸都跳了半寸高。
庭院里的官员们齐刷刷打了个寒颤,有个年轻的员外郎甚至吓得肩膀颤了一下。
“仓部两位郎中和四位员外郎,可都在?”
窦静的声音像淬了冰,穿透敞开的堂门,在庭院里嗡嗡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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