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是二队,不是三队,这就很不对劲了。
卫成垂首回话,语气中带着几分凝重。
“标下确属二队。”
“许参军与三队诸人,已遭人暗中窥伺,言行皆在监视之下,不敢贸然联络,唯有借隐秘联络点传递讯息,标下上级得讯后,便命标下前来面禀小郎君。”
“原来是这样。”
温禾心里一沉,瞬间就想通了。
许敬宗多谨慎的人,要是不是事情重大又危险,绝对不会动用二队这条秘密线。
看来河北那边,肯定是有了重大进展。
他身体往前微微一倾。
“说吧,河北到底出什么事了?”
卫成闻言,不敢耽搁,当即躬身将河北近来的情形一五一十道来。
“自游学士子在河北各处宣讲后,当地农户对庄户的怨念日渐显露,前日竟有一村落聚集数十人,径直冲击了附近的庄园,若非官府差人及时赶到,那庄园庄主恐已性命难保。”
温禾刚坐下,听到这话顿时一愣,脸上满是意外。
他以前总觉得古代底层人大多逆来顺受,却没想到他们反抗起来会这么激烈。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理所当然。
要是真的彻底顺从,当初也不会有人喊出“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话了。
他随即找了个地方坐下,语气多了几分凝重。
“那有没有人趁机捣乱?”
出现乱局不可怕,最怕的是有人浑水摸鱼。
村民冲击豪族庄园,在他看来未必是坏事,可一旦有人借机挑事,把局面搅得更乱,那麻烦就大了。
到时候许敬宗和魏征恐怕都要背黑锅。
卫成垂首应声,语气带着几分笃定。
“确有人趁机生事,甚至还打出了前夏王窦建德的名号,不过这些人刚冒头,就被当地农户自行镇压了。”
“如今河北农户皆言,大唐已赐他们土地安居,谁还会念及窦建德?等明年种上贞观稻,往后便再无饥馑之苦,何必再折腾。”
温禾听了这话,心里立刻明白。
这都是游学士子和百骑二队的功劳。
这段时间,他们在河北各地奔走宣传,还深入村落,跟农户同吃同住,连农户的一针一线都不拿。
这般真心相待,才能换来农户的信任,让别有用心之人无机可乘。
他忍不住失笑摇头,暗自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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