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的认知里,所谓的民,从来都是指有势力、有地位的豪族士族。
至于那些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户庶民,不过是可以随意支配的工具,根本算不上“民”。
李世民盯着崔敦礼,眼神愈发深沉,大殿内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似乎想做出妥协:“罢了,此事……”
他正要说话,却见大殿外突然出来一个内侍。
那内侍垂头站立,只等李世民话音戛然而止,才行礼说道:“启禀陛下,高阳县伯求见。”
温禾?!
听到这个名字,两仪殿内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这个时候,他来作甚?
方才见李世民有意妥协,崔敦礼本已悄悄松了口气,可听到“温禾求见”四个字,他的心猛地一紧,指尖瞬间攥紧了朝服下摆。
‘不是说他最近都在城外休沐,不管朝中之事了吗?’
崔敦礼暗自嘀咕,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
‘难不成是因为百骑?可这次去河北随行的是许敬宗,和他温禾并无干系啊……’
他越想越紧张,却只能强行压下心底的慌乱。
此次河北各方势力联合向朝廷施压。
正是算准了温禾没有参和进来,而许敬宗行事冲动易被牵制。
可若是温禾真的掺和进来……
‘若温禾当真插手,博陵崔氏必须尽快抽身,否则恐引火烧身。’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便在崔敦礼心底扎了根,他甚至有种直觉,只要温禾开口,河北的局势便会彻底转向。
就在他心绪不宁时,殿外传来了温禾的声音:“臣温禾,拜见陛下。”
“免礼。”
李世民沉着脸点头,目光落在温禾身上,语气带着几分试探。
“这几日你不是都在城外温家庄耕种吗?今日怎的有空入宫了?”
大殿内的重臣们纷纷看向温禾,目光各异。
长孙无忌眼眸微眯,显然在揣测温禾的来意。
阎立德和李靖轻轻摇头,隐晦地示意他别多管闲事。
窦静则不停朝他使眼色。
温禾迎着众人的目光,扬起嘴角一笑。
“启禀陛下,微臣听闻河北道之事,寝食难安,便马不停蹄赶进宫来,想为陛下分忧。”
这话一出,殿内众人皆是一脸不信。
全长安谁不知道,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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