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礼部和贡院半步,如何舞弊?你叫何名姓?”
“学、学生方行舟。”
被禁军按在地上的方行舟声音发颤,指尖死死抠着地面,哪里还有半分之前在贡院外挑衅时的倨傲。
马周闻言,目光从方行舟身上移开,抬眸看向墙上张贴的明经科榜单,手指顺着密密麻麻的名字缓缓划过,最终停在了第二十二名的位置。
这个名次不算出色,堪堪压着录取线,只差三名便是落榜,却也实打实算中举,若能安分些,日后总能谋个小官。
“明经科第二十二名,虽在末等,却也算是得偿所愿。”
马周的声音冷了下来,眼神里满是失望。
“可你放着正经功名不顾,偏要在此大庭广众之下污蔑朝廷勋贵、质疑春闱公正,本官身为考功员外郎,掌官员考核任免之责,定要将此事奏明陛下,参你一本!”
这话一出,方行舟的脸瞬间失去血色。他当然知道马周的身份。
考功员外郎虽只是从六品上,却掌管着官员的考课、迁调建议,日后新科士子分配官职,马周的意见至关重要。
若是被马周记恨,别说好差事,能不能顺利入职都成问题。
站在马周身后的阅卷官们,看向方行舟的眼神更是充满敌意。
他们都是此次春闱的阅卷官,从糊名誊抄到评定名次,每一步都严谨万分,方行舟这番舞弊说辞,不仅是污蔑温禾,更是在暗示他们失职,打他们所有人的脸。
“员外郎!学生错了!学生一时糊涂,才口出狂言!求您饶了学生这一次!”
方行舟彻底慌了,挣扎着想要起身求饶,却被禁军按得动弹不得,只能瘫在地上哭喊。
“求高阳县子也开恩,学生再也不敢了!”
“你现在知道错了?”
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温禾缓步走到方行舟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里满是轻蔑。
“方行舟,你怕是忘了,咱们之前在贡院外还有个赌约?”
他朝着一旁的禁军递了个眼色,禁军会意,缓缓松开了按住方行舟的手。
方行舟踉跄着坐起身,抬头望着温禾,浑身止不住地发抖。
他怎么会忘了那个赌约?
当日他笃定温禾的弟子成不了气候,才放言“若孟周、赵磊进明算科前三,吴生能在明经科上榜,便叫吴生‘阿耶’”。
可如今,温禾的三个弟子不仅全中,还拿了明经榜魁和明算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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