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他平日里教太子的都是些算学、匠造之类的杂学,如今他弟子明经科都能拿榜魁,说没猫腻,谁信?”
“是啊,”
又一个士族出身的官员接话,眼神里闪过一丝寒光。
“若是真能查出他舞弊,这可是天大的案子,足够让他彻底翻不了身,之前清河崔氏被他扳倒,咱们士族子弟早就对他不满,若是能借此事除掉他,也算是为士族除了个隐患。”
几人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算计。
“诸位莫不是想借此事,重蹈清河崔氏的覆辙?”
就在这时,一个清亮的青年声音突然从他们身后传来。
几人猛地转头,只见一个穿着青绿色圆领袍的青年正站在不远处,约莫二十多岁的年纪,面容俊朗,眼神锐利,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
那青年走上前,目光扫过几人,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何况这位高阳县子,自科举开始后,便几乎待在城外的宅子里,连长安都没怎么进,更别说接触考卷了,此次春闱,所有考卷都糊了名姓,由专人誊抄后才送到阅卷官手中,明经科的考卷更是陛下亲自过目,亲手选定的榜魁,诸位方才那般说辞,莫不是觉得陛下不公,觉得我大唐的科举制度,是可以随意舞弊的?”
这话一出,那几个士族官员顿时脸色煞白。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私下的议论竟被人听了去,更没想到这青年敢如此直接地戳破他们的心思,还把陛下搬了出来。
“怎……怎会!”
一个官员连忙干笑两声,摆着手说道。
“我等方才只是随口胡言,不过是看外面热闹,随口议论了两句,当不得真,当不得真!”
另一个官员也连忙附和。
“是啊是啊,我等也是一时糊涂,随口说了两句,绝没有质疑陛下和科举公正的意思,你莫要误会,更别把这话传出去,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他们虽不知道这青年的身份,但若是方才的话传了出去,被陛下知道,他们就算不被罢官,也得被训斥一顿,日后再想升迁,更是难上加难。
那青年看着他们慌乱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却没再追问,只是转身朝着贡院门口走去。
这边,马周早已听得怒火中烧。
他看着地上仍在挣扎的方行舟,厉声说道:“你可知春闱制度何等严谨?糊名誊抄,陛下亲阅,岂是你说舞弊就能舞弊的?温县子自科举开考后,便未曾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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