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斩。”
大理寺少丞笑道。
温禾愣了一下。
“朝中没有人反对?”
他不禁诧异。
居然判腰斩?
那崔巍可是清河崔氏二房的嫡孙啊。
那大理寺少丞看着温禾如此惊讶,不禁失笑道。
“高阳县子不知,此事两日前已经由大理寺彻查了,这十年内,那私赌草菅人命,已经引起众怒了,何况这腰斩还是陛下亲自拟定的。”
听到崔巍腰斩,温禾却没有半分的喜悦。
“据我所指,那崔巍来长安不过几月,而那赌坊存在了十年……”
他盯着那大理寺少丞。
“可崔巍已经认罪了,此事皆是他一人所为,和崔氏无关,如今崔氏已经将他驱逐出族谱。”
大理寺少丞也颇为无奈。
温禾闻言,当即冷笑一声,什么话都没有说。
确实够狠的。
牺牲一个人,换的崔氏挽回清誉啊。
能想到这一招的人,够心狠的。
……
长安平康坊的“醉仙楼”二楼雅座。
雕花窗棂半开,窗外的喧嚣被隔绝在外,只余屋内淡淡的茶香与酒香交织。
身穿月白长衫的青年端着茶盏,起身对着对面的崔敦礼拱手一拜,语气带着几分恳切。
“此事多谢崔兄从旁协助,若不是你暗中周旋,我崔氏二房怕是真要被家兄拖累,万劫不复了。”
这青年是崔巍的胞弟崔屿,崔氏二房的嫡次子。
崔钰书死后,崔氏内部争论不休,最终还是崔敦礼出面,以博陵崔氏的名义从中调和,才让族老们放弃了硬拼的念头,也保住了未涉事的二房。
崔敦礼连忙上前扶住他,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
“子安兄,你这是作甚?一笔写不出两个‘崔’字,你我先祖同出一脉,如今五姓七望本该同气连枝,互相扶持才是,何况崔公仙逝,崔氏正是艰难之时,我岂能坐视不理?”
崔屿垂下眼眸,脸上露出沉痛之色,语气哽咽。
“都怪家兄糊涂,私设赌坊、牵扯拐卖之事,不仅害了自己,还连累大父气急攻心而亡,真是家门不幸……若不是崔兄你劝住族老们,不让他们与朝廷硬抗,只怕我崔氏整个嫡系,都要为家兄陪葬。”
“可恨温禾竖子……唉,小弟无能,否则怎会让一田舍儿得意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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