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巴掌声骤然响起,打断了崔巍的叫嚣。
他捂着瞬间泛红的脸颊,踉跄着后退一步,嘴角溢出了血丝,满眼不敢置信地看着温禾。
温禾收回手,眼神骤然变冷,语气里带着刺骨的寒意。
“再敢提一句‘崔氏’,再敢口出狂言,某就把你的舌头割下来,让你永远说不出话!”
他话音刚落,目光突然扫向廊道另一侧,对着站在阴影里的人影喊道。
“任城王,你站在那作甚?难不成还想偷偷听墙角?”
众人这才发现,李道宗竟也来了,正靠在廊柱上,手里把玩着马鞭,似笑非笑地看着这边。
听到温禾的话,他笑着走上前,目光在崔巍和牢房内的褚遂良等人之间转了一圈,突然来了兴致。
“这不是听说弘文馆的高才生们都被关在这儿嘛,过来凑个热闹。”
话说,你不会是要将这崔巍,跟他们关在一起?”
李道宗愕然问道。
他算是看出来了,温禾这是存了恶趣味。
五姓七望的子弟向来眼高于顶,觉得弘文馆士子不过是仗着父辈辈荫蔽。
而弘文馆士子也瞧不上士族子弟,认为他们不过是祖上荣光,双方在长安城内见面,向来是冷嘲热讽、互不相让。
总而言之,就是一群富家子弟,狗咬狗。
温禾没说话挑了挑眉,却也没反对,指着褚遂良所在的牢房,对身旁的百骑吩咐道。
“把他送进去。”
崔巍被温禾方才那一巴掌吓住,此刻不敢再叫嚣,只能死死咬着牙,用怨毒的眼神瞪着温禾,被两名百骑架着,踉跄地拖进了牢房。
刚一进牢门,他就被地上的污渍绊了一下,摔了个踉跄,抬头时,正好对上褚遂良等人复杂的目光。
有厌恶,有鄙夷,还有几分同病相怜的尴尬。
牢房内的褚遂良等人这才彻底明白。
来人根本不是来救他们的,而是温禾这个煞星和李道宗。
李道宗跟着走进牢房,刚迈进一步,一股混杂着酸腐、汗臭的恶臭就扑面而来。他猛地皱起眉头,嫌弃地后退一步,捂着鼻子嚷嚷道。
“你们这牢房里是怎么回事?谁把屎尿拉裤子里了?怎么这么臭?简直要把本王的鼻子熏掉了!”
这话如同一把重锤,狠狠砸在弘文馆士子们的心上。
刚才还抱着一丝希望的众人,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心里“咔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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