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落魄、如同惊弓之鸟般的同僚,心中又气又急,可又深感无力。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翻涌的情绪,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一些。
“今日是大朝会,陛下定会知晓我们的冤屈,定会为我们做主的!再耐心等等,再坚持一下,很快就会有人来救我们出去了!”
话虽如此,可褚遂良自己心里却也没有底,充满了疑虑。
从他们被抓的那一刻起,到现在已经过去了整整三日,这期间,牢房外除了看守偶尔的呵斥声与脚步声,安静得可怕,没有任何来自朝堂的消息,更没有一个官员前来过问他们的情况。
如今早已过了深夜,大朝会也该结束许久了,可牢房外依旧一片死寂,没有半点要释放他们的迹象。
他拖着沉重且疲惫的身躯,缓缓走到铁窗前,透过那狭小的缝隙,望向窗外漆黑如墨的夜空。
“倒是够热闹的。”
忽然,一道带着几分轻蔑的少年嗓音,从牢房廊道尽头传来,穿透了沉闷的空气,打断了牢房内的绝望低语。
牢中的褚遂良等人猛地一怔,还没回过神来,就听得“吱呀”一声刺耳的摩擦声。
那扇紧锁多日的牢门,竟被人从外头打开了。刹那间,所有人眼中都燃起了希望的光芒,纷纷挣扎着站起身,下意识地整理起身上破旧的衣袍,哪怕衣衫早已沾满污渍,也想在来人面前维持最后一丝体面。
“是来救我们的吗?”
有人忍不住低声喃喃,声音里满是期待。
然而,下一秒传入耳中的,却是一道轻佻的声音,彻底击碎了他们的幻想。
“原来这就是百骑的牢房啊,看着也不怎么样嘛,连点像样的陈设都没有。”
褚遂良脸上刚浮现的笑意瞬间僵住,如同被冻住的冰块。
他猛地抬头,顺着牢门的缝隙望去,只见温禾正双手抱胸,站在门口,嘴角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神里满是戏谑。
而温禾身侧,被两名百骑架着的崔巍,一看到牢房里的景象,再想到自己的处境,顿时红了眼,对着温禾嘶吼起来。
“温禾!你不得好死!”
他挣扎着想要扑向温禾,却被百骑死死按住肩膀,只能气急败坏地怒骂。
“你陷害忠良、滥用职权!某乃清河崔氏嫡系,祖父是崔钰书!你敢这么对某,我崔氏定要将你碎尸万段,让你为今日之事付出代价!”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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