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长安城里,还真没谁能欺负了小娃娃去。”
“这是自然。”
崔元瀚不卑不亢地应道,目光却转向温禾,语气温和却带着几分恳切。
“只是高阳县子如今年少,未来还有数十年的路要走,这世间路难行,多些朋友,总是好的。”
温禾眼眸微微眯起,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角:“不知崔公何意?”
他心里暗自警惕。
难不成博陵崔氏换了主事人,也要来这套软硬兼施的把戏?
崔元瀚似乎察觉到他的戒备,轻轻摇了摇头,语气坦诚得有些出乎意料:“老夫知晓,这般唐突邀请县子做客,实在失礼,若是县子不愿,便罢了。”
他顿了顿,话锋忽然一转,声音压得更低了些:“只是近日,有些人托老夫来‘提醒’县子几句,说实话,老夫是不愿做这恶人的,我博陵崔氏,还是想和县子做朋友的。”
这话直白得近乎赤裸,倒让温禾愣住了。
故意透底给自己?
他看着崔元瀚那双看似浑浊却暗藏精明的眼睛,一时间猜不透博陵崔氏的用意。
是试探?
是示好?
还是另有所图?
李道宗也皱起了眉,显然没料到这老狐狸会把话说得这么明白。
“崔公这话,倒是让晚辈糊涂了。”
温禾不动声色地说道。
“不知是谁要提醒晚辈?又要提醒些什么?”
崔元瀚笑了笑,慢悠悠的说道:“县子虽然年少,却不同于同龄人的青涩,前番你所开设的‘三味书屋’,以极低的价格贩卖那些书籍,其中不乏有一些士族藏匿的经典。”
“可如今这些如珍宝一般的学识,却在市井卖出如此低廉的价格,让不少士族此刻心中都担心不已。”
“若非郑氏那件事情,只怕早就要向高阳县子发难了?”
他话音落下,温禾顿时了然了。
原来是这件事情。
说起来,他当初开设三味书屋,就是为了温水煮青蛙。
如果不是郑元璹父子把他逼急了,他也不会让百骑出手。
现在想来,这么长时间,那些士族没有去为难三位书屋,应该也是忌惮自己。
“那不知是何人要对某发难呢?”温禾问道。
崔元瀚却笑而不语。
一旁的崔敦礼见状,笑着赔礼道:“族叔年岁大了,今日时候不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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