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面上却丝毫不显,依旧笑着拱手:“原来是崔舍人,不知这位老人家是?”
崔敦礼看到李道宗时,脸上赫然露出了一抹诧异。
刚才距离远,他没有认出李道宗来。
早知道这混不吝在这,他便不来了。
只是现在既然见了面,该行的礼数还是不能少的。
“这位是某的族叔。”崔敦礼回了一礼,语气不冷不热,“族叔久慕县子之名,特意想结识一番。”
那老者上前一步,脸上堆起和蔼的笑,活像位邻家老爷爷:“老夫崔元瀚,久闻高阳县子少年英才,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
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温禾瞧着,总觉得这份和善里掺了几分刻意的虚伪。
“见过崔公。”
温禾躬身行礼,语气不卑不亢,“崔公是前辈,晚辈当不起崔公的谬赞。”
崔元瀚捋着胡须,目光在他身上转了一圈,忽然笑道:“县子太谦了,会州一战,县子造强弩、研火药,助代国公大破突厥,这般功绩,便是老夫在你这年纪时,也望尘莫及啊。”
“不过是恰逢其会,侥幸为之。”温禾淡淡回应,目光转向崔敦礼,语气平静无波,“不知中书舍人与崔公找下官,所为何事?”
崔敦礼干笑两声,脸上带着几分不自在。
不过他早知道温禾对世家向来敬而远之,这般冷淡的态度,倒也不算意外。
“族叔是想请县子这几日得闲时,到博陵崔氏府上做客,有些事想向县子请教。”
“哦?”李道宗嗤笑一声,语气里满是讥讽。
“你们前阵子还跟温禾闹得不快,这会子倒想起请他上门了?”
郑元璹那件事博陵崔氏也参与其中。
他们之所以无事,那是因为断尾求生的快。
如今竟然假惺惺的来交好?
李道宗颇为不屑。
崔敦礼闻言更显讪讪。
倒是身旁的崔元瀚沉得住气,听李道宗这般说,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前番不过是些误会罢了,族中有些人身居高位惯了,失了礼数,还望高阳县子与任城王见谅。”
温禾没接话,只是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
这位崔公,倒是比先前那些盛气凌人的世家子弟通透得多。
“你倒是个明白人。”
李道宗摸了摸短须,话锋一转,语气陡然带了几分威压。
“不过有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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