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鼎寒闻言,反倒是笑得越发爽朗起来。
“若真是如此,你那老师恐怕是看走眼了,不如投入我的门下如何?”于鼎寒笑吟吟地注视着谢梧道:“而且,我看比起跟着他做学问,你跟着我倒是更合适一些。”
谢梧脸上的笑容微微僵硬了片刻,她望着眼前的老者陪笑道:“于相说笑了,师恩如海,晚辈哪里敢……”
“只是不敢?”于鼎寒挑眉道:“这么说,陵光公子还是更喜欢老夫?”
“于相唤晚辈兰歌便是。”谢梧苦着脸,无奈地叹气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晚辈纵然不肖,却是不敢,不能,不愿。”
老狐狸果然不好惹,所以她一向不轻易去过多接触这些老狐狸。
于鼎寒点点头,道:“倒是可惜了。也罢,信王让你来见老夫,所为何事?”
谢梧认真地将秦牧的话转告了,于鼎寒并没有立刻回答,低眉思索了片刻才抬头看向不远处正靠着柱子的谢奂。
“谢世子,你怎么看?”
谢奂道:“异想天开。”
于鼎寒转向谢梧,“兰歌,你怎么看?”
谢梧微微睁大了眼睛望着于鼎寒:您问我?
于鼎寒含笑看着他,显然是在等她的答案。
谢梧在心中叹了口气,道:“周兆戎要东南三州,秦牧却想要蜀中,这舅甥俩显然是面和心不和。或许……他们心里都有着各自的打算,且这个打算并不一致。”
“所以?”
“所以,如果朝廷真想谈的话,可以继续压价。”谢梧道:“秦牧或许会答应,但……于相恐怕要小心周兆戎了。”
“如果朝廷真想谈……”于鼎寒有些意味深长地看着谢梧道。
“……”谢梧觉得应该抽自己一个耳光。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机会难得,很多事情与其天天自己想,还不如听听真正站在高处的人的想法。
她并不比别人聪明多少,纵是想得再多也不一定就是对的。
于鼎寒道:“老夫说的没错,比起天问先生你还是更适合当老夫的弟子,可惜啊。”
谢梧眨了眨眼睛,露出几分无辜的模样,“于相愿意指点晚辈,是晚辈的福分。”
“你不是已经想到了么?”
谢梧看看左右,压低了声音道:“所以,陛下其实并没有……那如今……”泰和帝压根不想招降秦牧,那派于鼎寒来做什么?万一于鼎寒死在颍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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