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路,我要去拜见于相。”
“公子请。”
于鼎寒一行人被安排在王府的客院里,谢梧踏入院子第一眼看到的并不是于鼎寒而是谢奂。
短短数月不见,谢奂眉宇间的神态更加冷漠锋利了几分。或许是在担任于鼎寒的护卫之前,他还在战场上与人厮杀,此时身上隐隐还有些没散去的杀气。
“兰歌公子?看着谢梧,谢奂微微蹙眉道。
“正是,还请谢将军代为通传。”
不等谢奂回答,里面已经传来了于鼎寒的话,“不必通传了。”于鼎寒换了一身常服,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于相。”
于鼎寒摆摆手,示意院子里的一众护卫退下,只留下了谢奂。
那引着谢梧来的王府管事也很是识趣,朝于鼎寒躬身拜了拜,便也告退出去了。
“你便是郑玄之的徒弟,陵光公子楚兰歌?”
谢梧含笑一揖,“晚辈楚兰歌,见过于相。”
于鼎寒也笑着打量着他,道:“不必多礼,年初听闻陵光公子也去了京城,看来是老夫面子不够,左等右等也没等到公子登门啊。”
谢梧连忙道:“于相可错怪晚辈了,年初兰歌本是想要参加今年会试的,哪里敢去拜见几位大人,老师若是知道了还不打死我?”
闻言于鼎寒不由放声大笑起来,走到一边石桌旁坐下,又抬手示意谢梧坐下说话。
谢梧拱手谢过,规规矩矩地在于鼎寒对面坐了下来。
“今年不是个好年头,那会试错过了也无妨,你还年轻等下一届便是。”于鼎寒道:“你那位老师……少年时期便名扬天下,却年过四十才肯收徒。重光公子我见过了,自然是人中龙凤。如今又见了你,看起来也是个灵秀不凡的,他的眼光比我好啊。”
这话倒不是于鼎寒自谦,他身为朝廷重臣同时也是一代大儒。天问先生早早看破官场,但有这么两个出色的弟子,自己的才华学识自然不愁传人。
杜演跟他同朝为官多年,儿孙皆是俊杰,听说这几年也在专心栽培杜七公子杜明玦。
唯独他,长子学问上只能算一般,次子早逝,膝下儿孙不是资质寻常就是年纪尚小。
平时尚且不觉得如何,但此时看到眼前少年灵秀的模样,心中难免升起几分不足之感。
谢梧笑道:“于相谬赞了,老师对兰歌的功课素有不满。若不是有重光师兄为老师光耀门庭,兰歌恐怕要坏了老师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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