惮却越是深重。
对方一见面便在自己面前暴露了东北道的出身,显然这对于刘余安来说已经不是什么秘密。
一个外道出身的人,却能顺利在正东道站稳脚跟,甚至还加入了一方教派,在其中混得如鱼得水,成功当上了一村的布道公。
先不说刘余安隐藏自己命途的手段有多精妙,要知道东北道和正东道可是有世代宿仇,换做是其他人来此卧底,恐怕恨不得跟东北道彻底撇清干系。
可刘余安却偏偏反其道而行之,单是这份胆量,就让寻常人望尘莫及。
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这句话谁都听过。
但是‘灯下黑’这种事情可不是任何人都有能力做的出来的。
胡黄白柳灰,黄家稳住内五家第二把交椅,不是没有道理。
“那这么说来,咱们还真是有缘分啊。”沈戎笑道。
“谁说不是呢。”刘余安深有同感:“偌大的正东道四环,偏偏咱俩就遇上了。而且还在同一个教派,现在又坐在同一张桌上,这缘分可真是妙不可言。走一个?”
“必须的。”
两人举杯的动作引起了旁边不少人的注意。
在他们看来,刘余安现在就是一个灾星。距离庆典结束还有一段时间,在此期间他不知道要被蒲泰如何刁难。
这个生面孔的男人明知如此,却依旧敢跟他走这么近,不是大胆,那就是人傻。
有这种想法的人不在少数,其中就包括了蒲泰。
“哼,要是不把刘余安这个刺头踩下去,我这个主祭也不用再做了。”
蒲泰面带冷笑,在心头暗骂一句。
旁边一众察言观色的狗腿子们立刻心领神会,当即开始盘算该如何帮自己的主祭大人出了这口恶气。
明明一桌子的好饭好菜,整个观礼馆内却几乎人人味同嚼腊。
觥筹交错中,飘起的不是酒香,而是蝇营狗苟的恶臭。
“哎,还是老家的饭菜吃着给劲儿,大锅大火,大油大肉,顶饱还解馋。哪儿像在这里,菜式看着是精致,但是吃着总感觉没滋没味。”
刘余安扔下筷子,抹了把嘴上的油花,眼中满是对故土的怀念。
“老刘,像你这种人,在这里都干些什么?”沈戎好奇问道。
“吃吃喝喝,走走看看。要是能认识点有地位的人,听到点有用的消息,那就更好了。整个正东道所有环加起来有三万座庙,什么样的癫子都有,要是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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