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岱一边擦着额头上的细汗,一边跟在女冠身后匆匆行至道观外间,当见到信安王后,他连忙阔步迎上前去,一脸激动的说道:“大王总算来了!”
“有劳宗之你奔行来告事,你真是有心了!这一份情义铭记怀内,且待来时。”
信安王见张岱脸上不乏焦虑与激动,也是颇为感怀,口中先是沉声说道,旋即便又凑近张岱小声问道:“你已经向仙媛禀事完毕?”
张岱闻言后便点点头,一边与信安王并肩向内行去,一边也小声回答道:“仙媛知事后很是愤懑,直欲寻作奸言滋扰者问责发落。但仙媛仍然恪守大体,不愿轻易干言外朝人事,下官方才正在道殿中劝抚安慰,但却收效甚微……”
信安王闻言后便点点头,心里大概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了。玉真公主这里忿怀难消,但又不敢背负早年间安乐公主等宗室女擅自干涉朝情政事的恶名,以至于满心愤懑无处发泄。
信安王自然没有这样的顾忌,而且近来宇文融本来也正要弹劾他,他正可借此势头发起凌厉的反击。
说话间,两人就来到了道殿外,而此时玉真公主和云阳县主也都行出道殿相迎。
信安王见状后连忙疾行上前,先向玉真公主作揖见礼,又向云阳县主点了点头,旋即才又对公主说道:“岂敢有劳仙媛亲自出迎啊!”
“堂兄你也不必多礼,你可是不常入此相见的稀客贵客。只可惜我这里近日人迹杂乱,不能清静相待,还请你不要介意。”
玉真公主这会儿脸上倒是没有了刚才那怒气冲冲的模样,又恢复平日里端庄恬静的模样,微笑欠身向信安王说道。
“岂敢岂敢,是小王我不请自来、唐突主人……”
信安王又连忙欠身说道,虽然他年龄比玉真公主大了不少,但对这位堂妹也是非常尊敬。
张岱站在一旁,看着两人客气寒暄完毕,才又上前一步说道:“其实下官自恐才力庸拙,担心不能为仙媛纾解困扰,所以才冒昧告事于信安大王,希望大王能入此来宽慰仙媛。”
“小子当真大胆,竟敢自作主张!大王为国征伐、劳苦功高,好不容易才得归国休养短时,正要与家人共聚天伦,岂可以区区小事便妄加滋扰!”
玉真公主听到这话后,当即便又望着张岱轻斥一声。
信安王连忙又开口说道:“仙媛暂请息怒,容小王稍为分讲。宗之虽然年少,但行事却端庄周谨,并不会孟浪行事。既然将事告于小王,自然也有原因。其实小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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