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某怎在这里?”
李峡入堂之后,快速的扫了一眼堂中已经到来的宾客,很快便也发现了坐在上首的裴稹,当即便走到裴稹席中坐定下来,摆手驱退一旁侍酒的胡姬,一脸不善的向裴稹低语问道。
“你能来得,我来不得?”
裴稹闻言后便冷声答道,他们虽然一起合伙搞茶园,但脾性意趣却相差甚远,关系谈不上有多好。若是张岱在场还能勉强将他们拢合在一起,没有张岱在的时候,那就是彼此相看两厌。
“宰相公子自然那里都可去得,只是我没想到,裴某向来自诩克己守礼,却原来也只是一个见利忘义之辈!此间主人又向你处花销了多少钱帛,才让你肯屈尊来此,为其壮势?”
李峡又不客气的低声说道,语气中还夹杂着几分惋惜。他固然不喜欢裴稹的做派,但心中对其也高看一眼,当发现裴稹见利忘义时,心中自然是有些失望的。
“你胡说什么?我只是受家中恩长所遣,来此交际亲故。平白无故,我受人钱帛做什么!”
裴稹听到这话后,顿时便又瞪眼低斥道。
他与这武温眘并不熟悉,只不过对方近日连连出入其家才见过几面。此番还是被继母武氏夹枪带棒的一通数落,他才硬着头皮前来贺其乔迁新居。
不过来到堂中后他便有些后悔了,堂中宾客他多不熟悉,且还有众多衣着暴露的胡姬出出入入,使得这厅堂在浮华中透露出几分淫靡,这也让他如坐针毡、颇感不适。
须知他虽然家居平康坊,但却长到二十几岁都未履足三曲,若非误结张岱这个损友,至今恐怕都不会出入风月场所。堂中胡姬尽管风骚妖娆,但却也并未让他色与魂授,只是有些烦躁。
裴稹心情本来就有些欠佳,结果又被李峡走过来劈头盖脸一顿训,自然更加的不爽,又瞪着李峡低喝道:“你又发的什么癫?既然这户人家不可交际,你又来此作甚!”
“我?我来这里当然是别有怀抱,张六使我来此!”
李峡闻言后便哼哼一声,仍用怀疑的目光审视着裴稹,心里也在盘算这家伙的话可信不可信。
“张六?张六使你来做什么?”
裴稹听到这话后自是一奇,连忙追问一句道。
李峡连忙举起手来打了一个手势,旋即便低声道:“你小声些,不要暴露我的目的!亏你还被张六视作挚友,却连这些事都不知道!这武温眘他不是什么好人,今日还在内苑……”
他小声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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