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张岱那里得知的情况跟裴稹交代一番,旋即便又轻声道:“哪怕这厌物赠我豪礼,但他与我至交亲朋为敌,我也不能纵容他!今日来此,就是为的看看时流几人与其勾结,又在暗中作弄什么谋害张六的奸计!”
“还有这等事?”
裴稹在听完李峡的讲述后,眉头便也微微皱起,口中沉声道:“见到这家主人如此礼敬李林甫,我就觉得有些不妥了。他或初入京畿、不晓人事,但也算是张六舅氏,张六在京也不是寂寂无名之人,他不邀甥子、反而如此礼敬生人,总是有些说法。”
“你真没受礼?这武温眘出手可是阔绰得很,方才还说宴后要再送我一礼呢!你是宰相公子,他不倾心结交?”
李峡却仍一脸狐疑的望着裴稹道:“就算你没受,你家人必有受纳!连我这不相干的人都受纳许多,他与你家既是旧亲,你耶如今正在势位,怎么可能没有受礼!我警告你,你若因贪物而做出什么有负良朋的事情,我也绝不会为你隐瞒!”
“我说无受,便是未受!即便、即便有受,难道我为人尚且不如李九?”
裴稹闻听此言,顿时一脸羞恼道,但内心里也有一点犯嘀咕。他的确是没有从武温眘这里拿取什么好处,但对方近来几番登门都携带诸多物货,他继母武氏究竟笑纳多少,他也说不准。
在深作一息之后,裴稹才又沉声道:“我之前不知此事,所以入此道贺,但既然知晓内情,自然知道应该立在谁处!你若觉得我会有负张六,那我立刻便离开……”
“你不要走,还要留在这里帮我窥探敌情呢!我察事总不如你周全缜密,你来察望堂上这些宾客,我只察望你就好!”
李峡又一把拉住裴稹,口中低语说道。
裴稹也被这家伙搞得有些哭笑不得,但也打起精神来,开始逐一观察堂上的宾客。
他本就不太喜欢这武温眘的做派,也想借为张岱察望情势之际看看这武温眘究竟有什么意图,如果对方真的想要搞什么人事纷争,他也好回家提醒继母尽量与这种人划清界限,不要搅入一些无谓的纷争当中。
很快天色就完全黑了下来,而在武温眘的热情迎接下,所有宾客也都入堂坐定下来,武温眘回到堂上坐定,又连连向众人致谢。
为了初步构建起这个朋友圈,他花费了多年积累的财富中相当一部分,此时看着宾客们再联想到他们各自显赫的身份,以及未来能够给自己提供的种种帮助,武温眘心内也是充满了成就感。
他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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