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我家世?我又岂会拖欠不还?
只不过东都家人因事受阻、没能及时入京,便遭娼家纠缠羞辱,没奈何只能让他们去求我亲戚、稍作宽缓。嗣虢王是我表兄,这些刁奴入犯王仪,却又归罪于我……”
“我没记错的话,虢王还未出丧期罢?你既是其亲党,连这日期都不知?使人往礼丧之家讨债,可真是好关照!”
张岱听到吉温一番解释,不由得笑骂一声。嗣虢王李邕开元十五年秋去世,当时张岱任职协律郎不久,还带着乐队协助礼丧,因此记忆还算深刻。所以在听到吉温这一番解释后,他立即便明白了是这货耍的计谋。
这吉温也真是个极品,在人家妓院里住了小半年,白吃白睡兼白嫖,当人催债时却又指使他们去得罪宗室之家,简直是在把人往死里坑啊,怪不得这些人一路追打不休,真是不把这家伙活活打死都不解恨!
“六郎见谅、六郎见谅!请六郎看在尊府令叔情面上稍加庇护,六郎若去,此群徒恐难饶我啊!”
吉温被张岱戳破谎言,脸色霎时间便是一白,扑通一声便跪在张岱面前连连叩首道:“这些娼家以色艺迷人,使人沉湎酒色、不能自拔。某年初入京时携货亦丰,足堪支用,只是受此家娼儿迷诱,钱帛尽用于此,娼儿薄情,竟欲弃我……”
张岱听到这里又是一乐,你一口一个“娼儿”叫着,难道不知道人家干啥的?既然干着皮肉买卖,钱花光了不嫌弃你,难道还给你养老啊!
平康坊这些娼家固然不是什么好人家,声色犬马、花天酒地,不把人钱财榨干净都不肯罢休,但吉温这家伙也绝不是什么良善之人。
这种狗咬狗戏码看看就好,张岱却懒得插手其中,他摆手示意丁青将吉温拖到一边去,自己便要离开。有时间过问这糟心事,还不如赶紧搂着吕阿姨多睡一会儿呢。
他这里刚要离开,吉温却陡地爆发出一阵凄厉的嘶吼声:“六郎、六郎,六郎最重义气!吉某若死,于六郎何益?但若此夜活我,六郎从此得一鹰犬爪牙!”
张岱都已经走出了几步,听到这话后便又停了下来,他抬手将那娼馆一名头目招到面前来,对其说道:“这吉温也不是常人家子弟,你们此夜若真打杀了他,自己也都难逃干系。
今我权且做一个仲裁,你等且先归去自计需多少钱帛化解这一番恩怨,明日来报一个数字,不要把仇怨再往大处去做。”
“既是六郎出面,仆等自当从命。只是这吉某德性全无,竟然连娼家皮肉钱都要抵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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