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只是阿耶说如今形势尚未大定,当下仍然不宜……”
裴稹突然遭此无妄之灾,一时间也是不免羞惭尴尬,连忙起身想要辩解几句。
然而武氏却是越说越激动,根本不听他的辩解:“难道你袖手户中,形势就会大定起来?你若不知如何营持权门声势,别家儿郎是怎么做的,你也不知?
有人家势都已经颓败下去,却仍懂得大张虚势,诈人钱帛以为己用,有人侥幸得势,却偏偏不知该要如何应用、反而要削己肥人!”
张岱哪里听不出武氏言语中的夹枪带棒,更甚至她的论调和宋浑所言都是大差不差,可见必是受了李林甫的分析影响。
不过他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嘴炮上都还没输过谁,自然也不可能任由武氏仗着一个长辈的身份对自己一顿输出而不加反驳。
于是他便也站起身来对武氏说道:“姨母爱子心切,希望裴郎能因裴相公势位而造势养望、以壮家声。此意诚然是好,但也需要细辨人间良莠,若是误结奸邪,不只会折损声望,更有甚者性命难保!
譬如前相公源乾曜家事,其诸子本也略有薄誉,结果却为奸贼所误,不只自身绝命刑场,更连累其父失势失节。我所言奸邪是谁,姨母想必也知,便是坊中东邻之李林甫!
这李十居心不良、悖骨横生,偷豪门权势、伤妇人名节,简直无恶不作!源氏子因其而殒命,其人却只留京中苦心钻营,任由源相公白发老翁独悲吞泪于东都而不加恤顾!此类孽徒,谁若近之,能得善果?”
张岱这一番话无疑要比武氏刚才那夹枪带棒更加的具有攻击力,以至于武氏听得脸色变幻不定,眉头紧紧皱起,颌线都绷紧起来,显然已经听得咬牙切齿。
“人事善恶,自有刑令的裁决!背后擅自议论旁人的是非,也不是什么良言善事!你两且去、速去,偏要夜中来访、扰人清梦!”
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武氏才又开口说道,一边说着一边不耐烦的摆手驱赶两人,简直一刻都不想多看张岱这个背后说人坏话的坏小子!
两人眼见武氏情绪如此暴躁,自然也都不便再继续逗留,于是便都离席告退。
“唉,或许是阿耶拜相之后事务繁忙,对家事越发没有精力过问打理,以致阿母她郁气暗结、肝火频生。你见谅些吧,若是顶不住,那就少来访问。那钱帛事更不必放在心上,你我同志共事,我几次解释总是不通。”
离开内堂后,裴稹便一脸苦恼的对张岱说道。看得出,他没少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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