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仗自家夫主与孩儿的俸禄与家业维生,而吕荷背后却有众多的权门恩客。
张岱只是在其私己中随手挑了一件螺钿铜镜做礼物,但这品质和价值已经不俗了。
这铜镜新经打磨,光可鉴人,镜背上又用螺钿工艺镶嵌着天青瑟瑟等各色宝石,组成一个华丽绚烂的图案,凡所见者对其都爱不释手,拿入市中售卖起码要作价数百贯之多。
饶是吕荷藏品之丰富,见到张岱将这一件挑走,都忍不住细语唠叨了几句,直叹除非是张岱,否则谁也休想从她这里拿走此物!
如此一件精巧华丽的礼物,也让武氏脸上冰霜消解,在把玩一番后,再望向张岱时,脸上便带了几分笑意,抬手示意道:“你要来拜访便来,哪用得着进献这些浮华之物,无谓给自己增添负担,快入座吧。”
张岱闻言后笑语应是,待到坐入席中后便又准备开始刺激武氏,他又说道:“些许玩物但能得长辈喜爱欢颜,又算是什么负担!
孩儿日前坊中置业,机缘巧合得圣人恩赏,凡所用料皆出官仓,只此一项便省物几万贯。别业新近完工,只消再加雕饰一番,年前便可入住,得与姨母比邻,届时频向往来,还请姨母勿厌。”
武氏脸上本来还有几分欣喜,闻听此言后喜色顿时便荡然无存,神态也转为严肃起来。
她将那铜镜搁在了案上,旋即便望着张岱沉声说道:“你坊中别业一事引发的纠纷,我也有所听闻。事情都已经过去,我本来也不想多说什么。但听你对此还很是沾沾自喜、自谓得利,这念头很是不妥!
你自己省俭了几万贯的物费,但这钱帛难道是凭空生出吗?或许别处便有人要为此耗费十几倍之多,你损人利己自是喜乐,那受害者难道命里就该遭此劫?”
“阿母息怒,六郎他也不是此意,更没有损人利己……”
裴稹见继母情绪突然如此激动,语气也很是不客气,连忙开口要为张岱辩解几句。
“你给我住口罢!别人所谋划之事,你又能知几深?若非我问家人,更不知你竟将家里大笔钱帛动用、寄于别人家里。难道我在这家中,大事小事全都不准过问了?”
武氏闻听此言,顿时便将怒火转移到裴稹身上来:“这钱帛事暂不必说,真正的时事要务你又做了多少?你耶位居宰相、竟日忙于军国大事,家事难道就不需维持了?萧令公家、宇文相公家各有儿郎操持家务,你却全无招聚人势的作为,难道要让你母立于坊门前迎来送往?”
“孩儿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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