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天张岱在官署中指着他鼻子叫嚣要干他的性质这么严重。而且其人不只是太常少卿,其家族乃是世代皇亲,他本身是太子的丈人、薛王的亲家,同时其家族去年又迎娶了一位公主,与皇家的亲谊更加深了一层。
这样的人,哪怕再怎么昏庸无能,身上自有一层厚厚的盾防,轻易是撼动不了的。众人这会儿所整理出来的这些罪状,怕是连其一点皮毛都伤害不了。
张岱之前虽然在太常寺官署中直接撕破脸要弄薛縚,但其实他也并没有什么太好的思路。
因为薛縚这个人本质上就是一个碌碌无为的废物,他固然没做什么好事,但是就连做坏事也没有那个胆量和能力啊,虽有劣迹斑斑,却也难以上纲上线的加以严惩。
不过张岱刚才的爆发,固然是因为实在受不了薛縚那副小人嘴脸,但也并不是纯粹的不管不顾的冲动,其实还有几分恐吓与逼迫薛縚的意思在里面。
凭眼下这些材料是搞不动薛縚的,真要据此以奏,搞不好自己还会因为无事生非、不敬上司等等各项罪名而被踢走。
可是如果薛縚因为心生忧惧而做出了其他的事情,那情况可就不好说了。张岱这一把就是赌这家伙病急乱投医,主动给自己制造把柄出来。
当然这也谈不上是赌,因为这一次两人撕破脸,就是因为马利征没能尽力给东宫筹措庆典事宜所引发的。面对张岱如此咄咄逼人的威胁,薛縚自然会下意识的去寻找事主商讨对策,而这事主也的确是他最硬的靠山。
不过事情会不会按照这种事态发展,张岱也是不能确定,所以在此之前他也得做两手准备,先把薛縚这段时间利用职务之便指使太常寺众人为东宫做事的证据给搜集巩固一下。
于是他便亲自询问马利征这个苦主,让他将这段时间在东宫兼职的情况都详细的叙述一番,自己则在这些内容当中寻找一下有无值得大作发挥之处。
正在这时候,又有人从外走进了乐官院中,乃是裴光庭的儿子裴稹。
他行色匆匆、一脸焦急,进入乐官院后便大喊道:“张宗之,你还在此?大事不妙……”
听到属员禀告,张岱从堂中走出来,望着裴稹阔步走来,便笑语道:“裴郎何事来访?”
“你还有心情笑!你不久前做了什么事、得罪了什么人?还不快想法子不久,报复马上就来了!”
裴稹见张岱一脸轻松笑容,顿时便又气急说道:“我今日当直少阳院,不久前见到太常薛少卿神态不善匆匆入拜,不久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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