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巳节曲江畔,莺歌燕舞、风情无限,自是从容适意。往日恭处末席、敬陪尊长,诚惶诚恐,不敢失礼,才趣亦惧不敢出。”
张岱闻言后,便也欠身笑语道。
“贵客临门,不要放肆。”
张垍在一旁板起脸来,轻斥一声。
“无妨,青出于蓝,值得偏爱。我好与宗之言笑,忘年之交,张卿不知也!”
高力士向张垍摆手笑语一声,然后又摆手示意他坐在一旁。
高力士今日登门来,主要目的就是代表圣人宽慰一下张说,不要因为儿女不擅处事而让君臣心生隔阂。尽管宫中杨贵嫔病情还未稳定下来,但圣人在得知日前之事后,便立即将公主打发回家。
在张家坐了一会儿之后,高力士便起身告辞。接着张家人又都悉数退出堂外去,恭迎公主入堂。
一群人廊外跪了一地,公主则在婢女们前后拥从下直入正堂,向着张说与元氏作拜见礼,但老两口子也没有端坐生受,而是起身立在席前,可谓是十分别扭。
公主拜完翁姑之后便在堂中落座,接下来张家男女众人便鱼贯而入,依次入内拜见公主,搞得跟个朝会一样。
等到张岱入内作拜时,公主忽然开口道:“六郎请留步,日前遣来家中的家奴狂妄无礼,竟冒犯了你,此诸恶奴受罚应当,归后我又重罚一通。唯因彼等服侍多年,不忍就此逐出,仍欲留用。家事我不深知,劳烦六郎你在家安排一些事使。”
“公主言重了,某谨遵教令,一定将此诸徒妥善安置,让他们能够感念公主仁义心怀,不敢再持骄纵之态。”
张岱自知宁亲公主这是在敲打自己,但这攻击力也委实不高,张岱便未以为意,因此只是随口敷衍一声,他才懒得搭理这些闲事呢,反正这些人再惹了自己照揍不误,公主再要不依不饶,就打包给他大姨武惠妃送去。
宁亲公主的到来,让整个家庭气氛都直接压抑了几个度。首先是驻守在家中的卫兵大增,众家人们出入起居都倍感不适,甚至在家中言谈交流都小心翼翼,几乎达到了道路以目的程度。
不过好在张岱假期结束,不用留在家里受此压抑。他的事务说忙不忙、说闲也不闲,干脆搬去太常寺和兴庆宫轮番留宿,中午则去岐王家蹭顿午饭,日子反倒比之前更惬意几分。
河东王进奏要给其父造道观以祈福,这一请求很快获得了圣人准允,敕于城南常安坊章怀太子庙侧、东都教业坊各造观宇一所并各置道士十人。禁中出物五百段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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