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结亲了。一则眼下岐王已经不在了,也没有势力可以帮衬,二则就算岐王还在,张岱做其女婿也有些明珠暗投。
驸马起码还有名位虚荣,亲王女婿既无荣誉,还平白多了许多政治上的忌讳。张岱是张说最为看好的孙子,自然希望给他安排一条最为顺畅的路。
“大父,臣僚只是臣僚,哪怕高居宰执,不能门内叙话。”
张说对此持反对意见,张岱倒是不不意外,所以在听完这一番规劝之后,他倾身凑近张说,口中小声说道。
张说本来是用一种比较慵懒舒适、侧偎凭几的姿势卧坐席中,闻听张岱此言,他竟不假外力的直直立起,大步迈过席案,堂前张望一周,抬手屏退家奴,才又转身返回,眼神锐利的盯着张岱沉声道:“你想说什么门内话?”
张岱只看他爷爷一系列的反应和动作,就感叹不愧是在刀光剑影的革命年代走出来的老革命,这话他要跟别人说的话,怕是不能反应这么快。
只不过他很多的认知和思量都建立在对未来的预知上,并不能直接跟他爷爷讲的太透。
所以这会儿在面对张说的质问时,他也只是模棱两可的说道:“大父前言春宫位恐不稳,忠王继以居之、大有可为。但我却觉得局势未可如此乐观,圣人春秋正盛、诸子渐壮,忠王与太子齿差仿佛,若太子不能稳居其位,忠王又凭何代之?
平陵、乾陵何以为丘?前事可为后事之师!周监于二代,郁郁乎文哉,吾从周!”
张说听到张岱这一番话后,脸色变幻不定,他先是两眼死死盯着张岱,但很快整个人都陷入一种有些狂躁的状态,开始不断的在堂内走来走去,两眼则始终盯着张岱,同时口中还念念有词。
当张说走近到张岱的位置时,张岱才隐隐听到他爷爷口中在念叨什么:“此兴吾宗者欤?此绝吾嗣者欤?”
听清楚张说口中念叨的内容后,张岱心内又是一汗,甚至都变得警惕起来,老家伙这怕不是在考虑要不要提前灭了自己这个祸害家门的祸胎吧?
张岱不免感觉自己着实有点冤枉了,他的意思其实很简单,汉昭帝、唐高宗那都是前边废了几个垫子之后才得以上位的,尤其是唐高宗。
虽然唐太宗与儿子们关系不像玄宗父子这么恶劣,但是太子李承乾和魏王李泰这俩嫡子也都是接连暴露出极大的缺陷,唐高宗等于是踩着两个哥哥才上位的。
当今太子如果因为成长太快而遭到皇帝的铲除,那么忠王其实也避免不了这样的危险。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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