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张岱望去时,却发现竟然是李林甫。
李林甫明显也没想到张岱居然在河东往家里,整个人都停立原地僵了一僵,被前方行走的李璆拉下丈余后才又连忙追赶上来。
“前未通禀,直来拜访,有扰大王清居,还请大王见谅!”
李璆和李林甫来到河东王面前,便向河东王深揖为礼。
河东王上前托住李璆的手臂,口中笑语道:“郢公宗家耆老,热衷提携后进,今日入此有所指教,小王自当扫榻相迎!”
他本就不是什么立朝大臣,加上李林甫这些年也远离时局,只道这个装扮寻常之人只是李璆的随从,也并没有特加询问,转头便向李璆介绍张岱:“这一位是张燕公家贤孙,丁卯年的省试状头、制科甲等,如今供奉两省的张岱张宗之,与郢公同朝为臣,两位想必应识?”
“下官张岱,见过郢公。”
张岱也顺着河东王的介绍,上前一步作揖道。
李璆的回应却比较冷淡,只是微微颔首,旋即又加了一句道:“张协律原来也在王邸做客,名王风度超异绝伦,景行于后能益身心。”
其人态度冷淡,张岱倒并不意外。因为他的身份除了河东王所介绍的那几个之外,还有一个就是武惠妃的外甥。
而李璆的父亲许王李素节,则就是萧淑妃的儿子,母子俱遭武则天杀害,李璆作为其后人,也是如今李唐宗室中最为警惕和提防武氏妖氛重回本朝的人之一,对于张岱自然也就好感乏乏。
“下官李林甫,拜见河东大王!大王丰神俊朗、有若天人,实不愧宗家玉树之誉!春日昏昏,使人神乏,下官因见大王英姿,顿觉神清目朗、如饮甘霖!”
且不说张岱和李璆之间的不对眼,后方的李林甫突然前行一步,大礼作拜于河东王面前,口中恭恭敬敬的说道。
他这卑微热情的姿态,让同行的李璆脸色都微微一烫,旋即便干笑着对河东王介绍道:“这一个李十,同样也是宗家一名精明干才,他是小李将军族弟,久慕大王清声,求我引荐庭前。”
河东王向来都是对声色犬马感兴趣,对于时政时事倒是了解不多,也不怎么清楚张岱和李林甫之间的纠葛,见其姿态如此恭敬,说话又这么好听,于是便笑语道:“既然同是宗家亲属,李十不必多礼!我家庭门设此,又不禁人出入,你径直登门来访即可,又何须劳行郢公一程!”
“大王尊贵随和、礼贤下士,深具惠文遗风,当真令人钦仰!下官向无声迹可夸,耻以无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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