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王这么大家业,怕是包容不了几次啊。
他这里心内正自纠结,旁边河东王却又傻笑起来:“幸好幸好,还有一株上阳宫牡丹留下来,哈哈,上阳宫花万千株,唯此黄妃最绝色!张岱想也没有见过上阳宫中最称异色的黄妃牡丹吧?待到暮春时节花期最盛时,你来我家欣赏,或能咏成名篇、传诵一时!”
这家伙倒也豁达,瞧见花圃中还剩下最后一株牡丹花树,又忍不住拍掌笑起来,之前所损失的花株则转头抛在了脑后,真可谓是富哥心大。
说话间,河东王又邀请张岱往客堂去。
若在往常,张岱肯定要找个理由往后堂去拜访一下云阳县主,可是今天他既有点做贼心虚,又不清楚这情况该不该继续留下做客。尽管心里有些迟疑,但还是默不作声的跟着河东王一起走进了中堂里坐定下来。
“入堂去问娘子,张岱入宅做客,她要不要来见?”
河东王没察觉出张岱的做贼心虚,还自觉得有人在这里给自己壮胆,可以试探一下这妹子心中怒气消了没有。
然而一旁的王府仆员却说道:“县主午前出了门,今还没有返回。”
“出去了?”
河东王听到这话后,肉眼可见的轻松不少,旋即便又吩咐家奴去后宅去收拾一些马球护具,自己则仍挽留着张岱一起在堂中闲聊。
正在这时候,又有门仆来报道:“启禀大王,宗正卿、郢国公投帖来访,业已请入前堂等候。”
张岱听到河东王有访客,当即便起身道:“大王既有客来访,下官便且告辞,来日再入府恭候王教。”
“不用,你也不必急去。眼下天色不早,阿瑜想必不久即归。我与郢国公交情寡淡,既不知其何事来访,倒也不需要用心招待。”
河东王却不肯放走张岱,一边抬手挽留着他,一边又对家奴说道:“去将郢国公请入进来吧,他见我有客人在堂,想也不会久留。”
宗正卿是掌管宗室事宜的官职,一般由皇族中德高望重的耆老担任。郢国公李璆乃是高宗李治之孙、许王李素节之子,也算是当今圣人的堂兄,只比邠王李守礼远了一层。
河东王自谓与郢国公也没有什么往来交情,但是因其官职身份,总也不好拒之门外,仍要敷衍见上一面,于是便和张岱一起到中庭相迎。
不多久一个身穿紫袍的中年人被王府家奴引入进来,正是郢国公李璆,而在李璆的身后却还跟着一个手捧长匣、疾步随行的中年人,望着像是李璆的随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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