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震惊的眼神,范长生笑道:“当时我们都道他是胡说八道,谁曾想,差点让孙秀给办成了!真是不可思议!”
言至于此,范长生道:“但孙秀败了,那便是败了,这差之毫厘,便是谬以千里。元和,你知道孙秀为何而败吗?”
范贲略作思考,试探着回答道:“是孙天监不善军略?”
范长生缓缓摇头,说道:“是他太心急了,论谈经说道,我们几人都说不过他。但孙秀的心,却并非是一颗修道之心。所谓罪莫大于可欲,祸莫大于不知足,咎莫大于欲得。孙秀的所欲太大了,他所处的危险也就太大了,最终引来杀身之祸,全家灭门,也是理所应当的。”
“孙秀造成的声势最大,但他一死,所有事业全部成空,而我们三人至今虽不甚知名,却依然健在,依旧在布道传教。这就是绵绵若存,用之不勤的道理。”
“但归根到底,还是要心静,心不静,就不能认清事物的本相。”
范长生一连给儿子讲了三个道理,而听到这里,范贲却不免有些闷闷不乐,因为在他听来,父亲的态度似乎并不支持李雄,而是倾向于刘羡,这无疑让他感到颇为失望。
须知就他所通晓的情况,李雄是给足了范长生礼遇,几次与范贲长谈,都愿意支持范长生为国师,甚至暗示了皇帝宝座。如无意外,自己也将继承父亲的地位,那再好不过。而若是父亲投了刘羡,以目前刘羡的言行来看,他至今还没有主动与天师道接洽,说明他并不像李雄那般重视天师道。那自己未来的权势,大概也将是过眼云烟般无足轻重。
但范贲还是有些不甘心,他试探道:“大人,这么说来,教议的结论究竟是如何?”
“仍未得出。”范长生轻描淡写地答道。
这回答令范贲大为震惊,好半天才说道:“大人,都快要两个月了,还不能得出吗?”
范长生轻笑了一声,说道:“两方人数相当,又都不能说服对方,一旦我支持任何一方,很快便会引起内乱。”
范贲闻言哑然,他叹道:“可总要有个结果,这么拖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你说得是。”范长生重新将目光看往窗外的雨幕,悠悠道:“我已经做出决议,让陈恢与李阿共同作为使者,去拜访安乐公,算算时间,他们应该到了。”
“这……”父亲的决策又一次令范贲诧异了,李阿是支持李雄的党首,陈恢是支持刘羡的党首,范长生竟然让这两人一起去拜访刘羡,这是何道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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