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层象征着天地人三才,八角则代表着阴阳八卦,每一层又被分为五个房间,意为五行运转。传闻初代天师张道陵曾在此聆听到天人之音,便自此白昼飞升。而信徒们笃信这个传说,在二代天师张衡的号召下,便修建了这座同时纪念天师与真君的建筑。此处也一度也成为天师任命天监(大祭酒)的场所,继而被称作天监阁。
阁内很静,作为教派中最神圣的圣地,这里寻常并不对信徒开放,仅有极少数人能够出入。范贲自然在此行列,门口的四位道徒向他行礼,他予以还礼,而后脱下湿透了的蓑衣与斗笠,露出其下的道服,询问道:“大祭酒现在何处?”
“天监正在顶层的靖室静修。”
范贲闻言,便换上布履,缓步上楼。几十年的养气功夫,早使得他的脚步轻如蚊呐,尤其是在这哗哗的雨声之中,更是难以察觉。抵达三楼的靖室后,他看见父亲范长生正在靖室中央打坐,一动也不动。双眼半闭半睁,即似昏睡休息,又好似在瞑目沉思。
但范贲知道,父亲是在做养气的清修。他养成这个习惯已有五十余载,上午要打坐三个时辰,下午也要打坐三个时辰,以此平心静气,雷打不动。此时应该还没到时间,于是他便在门口一旁坐下,直到范长生结束功课。
等待良久,范长生依旧端坐如石。这位一百零六岁的老人已经很老了,虽说牙齿还健在,但须眉零落,头发稀疏,即使是所谓的白发苍苍,也不足以形容他的老迈。可听得出来,这位老人的身体还很硬朗,因为他气韵悠长。而他身上还似乎有一种独特的气质,似乎洞穿了所有事物的本质,以致于好像清风一般,难以捉摸。
半晌后,范长生睁开双眼,他稍稍抬头,打量了范贲片刻,但并没有立即说话。等调整了片刻气息后,他才徐徐开口道:“元和,你今日的脚步重,与往日相较,少了三分静气。”
范贲并不辩驳,他低头回答道:“天监,战事紧急。”
“形势如何?”
“安乐公似乎要越过雒城,在成都与殿下决战,殿下兵力捉襟见肘,希望您能早日出面襄助。”
如今重大的消息面前,范长生依旧稳坐如山,他双手结印活动着,缓缓道:“我不是说过,让他静等结果吗?”
“您这边议事已经拖了一个多月,殿下怕是等不及了,连带得小子也有些急,您到底要不要支持殿下?”
虽然自称小子,但范贲今年也有五十余岁了,他恭敬地看着父亲结束打坐,起身行至窗前,连忙起身至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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