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持了几个月,但随着张方返回关中,卢志进驻洛阳,和平再一次被打破了。卢志上表朝廷,称愿意修缮故都,将洛阳交还给朝廷,并协助朝廷抵抗征西军司,希望朝廷迁回洛阳。这封上表,堪称一石激起千层浪,司马楙干脆以此为机会,与成都王结盟,要求一齐逼迫祖逖下台。
初时,司马颖态度暧昧,并没有立即表态。天下人猜测,他大概是在顾忌河间王与征西军司的态度。但随着河间王死讯的传来,司马颖终于按捺不住,公然从洛阳卢志处分兵至虎牢关,又令王衍带兵进驻兖州,再次表露出要掌握朝政的野心。
征北军司一下场,情势立马出现翻天覆地的变化:陈敏即可带兵返回建邺,不敢再干涉中原的朝政,刘准也派使者到邺城投诚,青州豫章王司马炽则保持中立。从此时的情形来看,祖逖距离被颠覆已经只有半步之遥,剩下的那半步,也不过是时间问题了。
但在这个关键时刻,刘弘却拒绝了东平王的招揽,这无疑是匪夷所思的。要知道,荆州与司、豫毗邻而居,襄阳距离洛阳和许昌,皆不过四百里路程。一旦成都王和东平王得势,荆州立刻就会陷入被两面包夹的窘境,也难怪刘璠对此颇有腹诽了。
可刘弘的态度却极为坦然,似乎毫无这种忧虑,他烤着火,等身上暖和了一些,才对长子悠悠道:“你啊,你啊,都这么多年了,还看不出来吗?”
“小子不懂,大人看出什么了?”
“自从太子被废,辅政这个位置,就不是人能坐稳的。”刘弘稍微挺直脊背,叹息道:“眼下天下已成分崩之势,人人皆有反心,谁去做辅政,想要强行一统,无非都是为自己招惹敌人罢了,就要成为众矢之的。”
刘璠听得似懂非懂,问道:“大人是说,成都王成不了大事?”
刘弘颔首道:“是啊,成都王是个蠢人,他若是一直听从卢志安排,在河北励精图治,那才是上之上策。眼下干涉朝政,不过是得了虚名,政令却不出天下,最后惹了麻烦,连河北能不能保住,都又是一说。”
“那以大人看来,谁是真正的聪明人?”
“安乐公才是真正的聪明人啊,舍得舍得,能舍才能得!刘怀冲他居然先舍了辅政之位,又舍了河东之地,换做是我,肯定是做不到的,了不起啊!”
刘弘想起半月前来拜访的孟讨,感慨道:“现在他到了汉中,地虽狭窄,可言由一主,上下一心,任谁都无法左右。礼失求诸野啊,将来要平定天下的,还得是这样的人。”
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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