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阮籍在一日黄昏时写作的,他眼看太阳将要在天地间隐去,黄昏灿烂,天地沐浴在一片金辉中,忽然联想到人生的短暂。人一旦死去就不会复生,桃李的缤纷也无法长久,君子的节操是否也是如此易逝呢?阮籍看着山上的苍苍松树,觉得又并非如此。
荀藩虽然对战事感到悲观,但在这种时候,他却想起这首诗歌,想起第一次读到这首诗歌时内心的平静,于是此时便唱给众人听,众人也感受到一种超脱物质的淡然,因此,紧张渐渐被冲淡了。
唱完的时候,大家哗地鼓掌,一旁的李盛则悄然站起,他拉着诸葛延走到屋外,此时月光把一切的影子照得清清楚楚,风声时有时无,一些血红的梅花都被冰淞冻住了,在凄冷的月辉中格外迷人。
“我们必须得派使者进城,和主公取得联系。”李盛对诸葛延商议道:“现在军中厌战气味很重,许多人甚至对朝廷毫不关心,必须得要主公的命令,恐怕才能鼓舞士气。”
诸葛延同意李盛的看法,但他抖了抖肩膀,说:“这可不是容易的差事,我们有合适的人选吗?或者说,我去?还是你去?”
两人顿时陷入了这个难题,眼下这个局面,根本不可能将联络的差事交给一般人,一来不可信,二来很多话也说不清楚。但要他们亲自去联络,一旦失败,恐怕会变本加厉地削弱援军的士气。
可眼下刘羡就困在重围之中,不去联络又该怎么办呢?若是主公死了,他们的存在也就丧失了意义。这么想着,诸葛延对李盛道:“还是我去吧!只不过我们再等两日,等青州的援军到了,才能把所有确信的消息带到城内,也好鼓舞城内的士气。”
李盛面色沉重地点点头。说实话,张方在防御的严酷上实在超出他的想象,即使能够和城内的刘羡联系上,他也不觉得这一战有多大的把握。
但他跟随刘羡这么多年,知道这一战是必须要打的。这不只是为了洛阳人,也是为了向天下人表态:无论什么样的困难,都不能阻止这位刘备子嗣坚持吊民伐丧的原则。若这一次能够成功,以后刘羡起事后,所有人也就会相信,主公不仅仅是为了蜀汉复国而战,而是一位真正想要一统天下的太平天子。
只是一切都回归到一个问题,就目前来看,张方作为一个敌手,实在有些太强大了。他并非是在具体的战术上无懈可击,也不止是恐怖在道德上的毫无底线,而是在对整个大局的优劣判断上,几乎没有任何失误,这是非常难得的。这使得张方把不可胜在己这一项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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