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难民也是负担,许多人甚至不想将其迁入城内,无非是不好明说而已。
但刘羡却道:“这种时候,如何还能瞻前顾后?百姓苦到这种程度,莫非还能投奔张方吗?我等若弃百姓,军中又还能有几分士气?”如此才打消了众人的疑虑。
于是所有人都行动起来,从刘羡破门入宫,到点兵出宫再战,前后所用时间,一共不超过半个时辰。天色依旧昏暗,需要用火把来进行照亮。此时城外的西军甚至还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仅仅在向张方通报决议,这个时间差便足以决定一个阶段的胜负。刘羡的希望,便是先获得这一步的领先,然后扩大至每一步的领先。
但这种独断专行的态度,无疑会引起一些人的非议。
“太尉这是拿朝廷做什么?摆设吗?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连皇帝都不见一面?”平昌公司马模对幕僚们抱怨道。
此时整个皇宫都已经动起来了,不止是出宫作战的军队,从宫内的难民、宫女,乃至于宦官,都忙着去托运粮秣辎重,宫道到处都是拥挤的人群,场面极为热闹。
但这场面却与大部分公卿无关,许多人肩不能提,手不能扛,只能在一旁无所事事地看着。这对于一直习惯出现在权力中心的贵人们而言,无疑是一件不太令人高兴的事情。甚至可以进一步说,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征兆。
经过这件事,聪明人都应当看出来,局势彻底失控了:当刘羡出现在军队面前时,竟然越过了所有应走的程序,就直接调动了宫中所有的将士,期间还无人反对。说得好听一点,这叫事急从权,不得不为。但说得更难听一些,上一个能这么做的大臣,还是高平陵政变时的晋宣帝……
因此,等羊献容与天子姗姗来迟,奔赴到百官中央时,裴邈便对羊献容进言说:“殿下,虽说局势急若星火,但这样的大事,太尉竟然不与陛下商议,实在是有待商榷啊!”
羊献容倒全没有听他在说什么,她站在皇舆上,伸长了优雅的脖颈,左右环顾周遭,想在人群中追索心上人的身影,可惜一无所获。向身边人追问之下,才得知刘羡已然出宫,正在金墉城前督战。这令她眼眸中闪过失望,但一想到很快又将再见,心底又快活起来。
裴邈尝试再次向皇后进言时,她终于反应过来,笑言道:“裴公多虑了,所谓大行不顾细谨,大礼不辞小让。樊哙这等屠户都知晓的道理,我们后人反倒不如吗?况且,如此危局,太尉都愿舍身归来,令魏无忌也相形见绌,我们又何必苛责呢?”
皇后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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