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一样地堆砌,再浇上院中的池水,一座可容纳数千人的大土垒很快便初见雏形。
司马乂调兵之时,这座土垒只是刚修好了外墙,尚不显高度。但随着禁军重新整顿好阵势,继续往前推进时,西人们的木棚与望楼则从硝烟中冉冉立起。禁军将士眼睁睁见着其墙垒不断增高,从无到有地屹立在他们眼前,真是惊骇莫名,一时士气大沮。
司马乂也看到了这一幕,他在外垒之上,见得对面也在起楼,当真感到不可思议。他见张寔在身边,以他是关西人,和张方有过接触,便询问道:“张方的兵法究竟师从何人?怎么如此不拘常理?是否有高人指点,为何此前不曾闻名?”
张寔当即介绍道:“张方原本是河间一介流民,居无定所,并不听闻有何师承。他来长安时,举目无亲,是都尉郅辅看中他的勇力,才将他收入帐下。当时他尚不识字,便拿着书卷到军中到处问,许多人都知道,故而算是自学出来的。”
“再后来他打鲜卑人,立下了一些功劳,稍有升迁。但我家大人(张轨)主政时,看不惯他言谈怪异,出身贫贱,故而始终不曾重用。”
自学成才,这是一个吕蒙啊!天下英雄何其之多!得知此中的原由后,司马乂心中既钦佩又心惊,再问道:“哦,郅辅此人如何?他能识得张方,是否别有才能?”
“平平之才,在军中以散财闻名罢了。只是如今张方得势,他水涨船高,也当了军中的副帅。”
“这么说来,张方虽为主帅,但不得人心咯?”司马乂本就是想找张方的破绽,听闻此语,顿时有了主意。
他立刻写了一张赏格,让人照抄了几十份,往西军中射去。上书:“西军众将士:张方受河间王荣禄,一朝提拔为元帅,又与河间王贵为同乡,助其叛逆,或可成情。然自外诸军士,何事相随不惜身耶?战则死如蝼蚁,降则生受富贵。凡降者,皆按品阶赏赐财帛,若能生斩张方归降,拜将军,封郡公,邑万户,赏万金!”
又在赏格上书:“张方屠民害国,天地不容!诸位助纣为虐,生要受万民唾骂,死也不得安息,何苦来哉!且降!且退!”
在司马乂看来,张方身为主帅,出身既贫寒,又是外来的河间人,按理来说,军中诸将必不服他。上下不和,那就有机可乘,于是他便想到用这一出攻心计,试图来从内部来瓦解西军。
其中有一份射到了记室督硃永所部,硃永在见到赏格后,当即大惊失色,他将部众转交给吕朗,让他代为指挥,自己则到大垒之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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