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事实上,当初他听说绢江突然出了意外、身受重伤时,史派西的第一反应就是绢江一定卷入了和天人组织幕后黑手有关的调查中。假如他当时了解到相关情报,大概也会将那些信息交给绢江而非他人。“我相信你,绢江。问题不在你,也不在你弟弟,而是……”说到这里,罗伯特·史派西回过头大致指了指阿扎达巴迪的病房所在位置,“……我担心他会有麻烦的。揭露真相之后,要承担那个代价的不止是你。”
绢江停下了脚步,张大了嘴,什么都没说出来,仿佛她直到现在才发现这一点。“但……他,我以为他应该会……”
“有那么多本来应该选择用法律手段捍卫自身权益的人会选择私下和解,并不是因为对方给出的价格很公道。”史派西敬佩绢江的勇气,但阿扎达巴迪这样的人所承受的苦难又是绢江从未经历过的,“如果他已经做好了无论发生什么也要承担后果的心理准备,你就当我没说过这些。那么,他有吗?身患绝症是另一回事,可人哪怕到死都有理由爱惜生命。”
“……让我想想吧。”明明要为别人捍卫权益、发掘真相,却可能反过来害了别人,这还是绢江头一次遇到类似的事。此时,她才真正理解了罗根·谢菲尔德的警告,那些警告在当事人感同身受之前也仅仅是冰冷的记录和经验罢了,无法留下什么深刻的印象。“一定会有解决方法,不是吗?”
罗伯特·史派西建议绢江把和阿扎达巴迪逃回伊朗之前的经历有关的采访先放一放,那些内容很容易得罪UNION全体太空建筑公司,届时JNN也顶不住那些企业的联合施压。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尽快想个办法让阿扎达巴迪能够在逃脱法律制裁的同时接受治疗,但想找个好心人为一个似乎没什么抢救价值的伊朗人出那么一大笔钱并不简单。
接受了史派西的建议后,绢江重新规划了下午的采访内容。也许讨论阿扎达巴德这座城镇在最近几年的战争中的变化更有意义,至少不会得罪UNION国内的大人物。阿扎达巴迪也乐得放下他人生中第二沉重的回忆(排在第一位的毫无疑问是阿扎达巴德惨案),他从自己刚逃回伊朗时的所见所闻讲起,那时位于里海南岸的阿扎达巴德还处在IPLF的控制下。
“刚回来的时候,我连波斯语都说不利索了。”阿扎达巴迪的脸上似乎出现了笑容,但那笑容在镜头前只停留了片刻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直到现在我也没有适应这里的生活,这是实话。有时候我也会觉得我疯了……我明明可以找个地方躲一段时间再想办法用其他身份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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