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惨案中的幸存者,而只是当时恰好外出不在而已。尽管他知道这么说几乎肯定会让那些试图从他身上挖出些劲爆消息的家伙失望,自知时日无多的阿扎达巴迪并不后悔。三大国家群的公民们需要知道伊朗这片土地上究竟发生了些什么,那些总是试图寻找猎奇话题的家伙是不会关心千里之外异国公民们的死活的。
罗伯特·史派西是这场采访的听众之一。当阿扎达巴迪谈及自己在UNION工作的往事时,历史学家忍不住大吃一惊。他以为麦克尼尔告诉他的就是一切,但他万万没有想到,阿扎达巴迪居然是从UNION太空建筑公司逃回伊朗的。预感到采访的内容几乎一定会跑偏的史派西用动作暗示绢江不要急于那么快地推进话题,免得事后惹来更多的麻烦。已经是死人的亚历杭德罗·科纳不会来报复,但依旧在外太空开疆拓土的太空建筑公司可不会想要让更多人知道那里发生过什么。
有时候死人确实比活人更好用。
“等到全球太阳能发电系统接入伊朗之后,这片土地也许很快就会恢复应有的活力。”上午的采访告一段落之后,绢江和史派西来到医院外散步。在伊朗各方势力争夺权力的内战最激烈时,德黑兰从早到晚都被炮火声包裹,像今天这样的平静对于上一代人而言是无法设想的。“不过,阿扎迪斯坦还有克鲁吉斯地区发生的事情证明,我们有义务消除他们对于未来的担忧。不然,他们就会转而拥抱那些已经危害他们成百上千年的东西。”
“也许是这样。”几个月前的罗伯特·史派西或许会对绢江的观点持中立态度并将其认为是一种居高临下的施舍、一种仅限于自我满足的【慈善】。但是,自从他成为阿扎迪斯坦乱局的亲历者之后,一切都改变了。仅用历史学家的冷酷眼光审视着无常的世事还不够,这些远离由三大国家群构建的【文明世界】的边缘地带的现状必须得到改变。不然,今日风和日丽的德黑兰也许就会成为下一个克鲁吉斯一样的人间地狱,那些欢呼着跑过街道、闯红灯的孩子们就会再度绑着炸弹和臆想出来的或真实存在的敌人同归于尽。“……所有内容,都要如实播放吗?”
“当然。”在死亡边缘走了一遭的绢江没有因此而畏惧,也没有改变初衷。她后悔的是自己做的准备还不够充分、动机过于显眼而且容易引起怀疑。“我们不去报道这些事,他们是不会自己改正的。不能再让那么多人被开发外太空的热血口号和对待遇的虚假宣传蒙骗了。”
戴着眼镜的青年历史学家点了点头,他一直很了解自己这位朋友的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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