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载,难道汉室气数将尽?”
“皇后,汉室若是三兴,天下百姓贵戚岂不是世世代代沦为刘氏臣仆?”
赵基所问,令伏寿感到莫名其妙:“这有何不可?天命所在,天下安宁,远离灾乱,臣民安乐,这又有什么不好的?”
“自然不可,人当与天地相争。若是诚服于刘氏一族,百姓英杰世代为奴做婢,如何能顶天立地,开辟崭新的世界?”
赵基说着举杯:“皇后居于平阳,不曾勾连作乱,我甚是欢喜,这杯敬皇后。”
伏寿听不懂什么顶天立地,现在却听出了别的,皱眉凝视:“大司马要送奴回许都?”
“有这个想法,不仅是皇后,连着这位皇长子刘冯,以及我这左仆射、大司马、并州牧、平阳侯印,也将一并送交许都。”
赵基语气平静,可伏寿已陷入惊慌情绪。
别看皇帝与国丈中书令伏完在许都配合的极好,如果伏寿真被赵基送回去,那伏氏一族就完了。
伏寿深呼吸几次,平复心绪后,询问:“大司马无意禅让,难道要行革命之事?”
禅让有禅让的好处,伏寿此刻丝毫不觉得惊奇,她知道自己把握不住赵基的思路、志趣,只是没想到赵基这么决绝,要跟朝廷全面切割。
这也让她觉得这是在恐吓自己,可她赌不起。
“看来皇后也听过,想来皇帝也知道。”
赵基见她不肯捉杯,就说:“我就知道钟繇不是老实人,其实那日兵谏仓促,我只有维新战旗,并无革命战旗。所谓的维新不成,便行革命,不过是借钟繇之口威吓公卿。显然,公卿俱是无胆之辈。”
伏寿闻言举杯,勉强做笑:“那大司马眼中,妾身可是有胆之辈?”
“剖开胸腹,自然知道有胆无胆。”
赵基再次举杯,这时候伏寿斜眼去看边上一同作陪的赵贵人、宋美人,两人会意,起身与刘冯的乳娘一起抱着刘冯离去。
赵贵人离去时多看了赵基几眼,宋美人步伐散乱,她是真的怕回到许都。
这段时间她吃喝不愁生活殷实,她是真的不想去许都送死;就算皇帝不杀她,就现在的形势,许都那边想来也不会有什么稳定的生活。
殿内空阔时,伏寿放低语气:“妾知是大司马扶朝廷于危难之际,是陛下与朝廷亏欠大司马。可大司马奉还官印,如何号令群下?妾知大司马强锐,麾下皆虎狼骁将,可若其中怀有异心者与朝廷联合,叛乱于阵前、腹心之地,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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