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阳古扶住额头,长叹一声:“陛下,咱们怕是……北疆军的后路断不了,反倒是咱们,要被北疆军困在察赤了。”
山丘上的风呼啸而过,卷起地上的沙尘,耶律直鲁古望着北方的北疆军大营,第一次感到了绝望。
他寄予厚望的两路援军,一路已全军覆没,另一路杳无音信。
而眼前的北疆军,正虎视眈眈地盯着察赤,他的大辽,真的要完了吗?
使者仓皇逃离北疆军大营时,李骁的金帐内已齐聚诸将。
沙盘上的察赤被重点圈出,东侧天山的轮廓与西侧忽章河的走向清晰可见。
“察赤这地形,着实棘手。”
李东山指着地图,眉头紧锁:“东侧是天山峭壁,骑兵根本无法展开。”
“西侧是忽章河,对岸又是沙漠,辽军只需守住南北两个山口,便能将咱们挡在外面,真是易守难攻。”
“依末将之见,不如设个伏兵,引诱辽军主动出击。”
第五镇副都统萧赤鲁上前一步,抚胸说道:“咱们可派一支轻骑去山口挑衅,装作粮草不足、急于开战的样子。”
“辽军若是贪功,定然会派兵追击,到时候咱们再断其后路,定能一举击溃。”
李东山却摇头反驳:“辽军有耶律休铎那老狐狸在,怕是不会轻易上当。”
“不如咱们先派工兵在忽章河上架桥,假意要从西侧渡河,吸引辽军的注意力,再派精锐从北侧山口强攻,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诸将各抒己见,金帐内的讨论声此起彼伏,唯有李骁坐在主位,指尖轻轻轻轻敲打着桌面,始终未发一言。
直到帐内渐渐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他时,李骁才缓缓抬头,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锋芒。
“不必费那么多心思。”
他声音不高,却带着穿透人心的力量,让帐内瞬间鸦雀无声:“我秦国早已不是六年前那个只能在北疆偏安的势力,耶律直鲁古以为躲在山上就能保住性命?”
他缓缓地站起身来,抬头望向辽军方向,重重的声音喝道:“本王偏要告诉他,区区的几座山头,根本挽救不了辽国亡国的命运。”
“他不是喜欢躲在山上吗?”
“那就用大炮轰,把察赤周围的山头给本王轰平,把辽军的工事炸成废墟。”
“我大秦有充足的炮弹,本王的火炮,更不是用来摆设的。”
诸将闻言,皆面露震惊,随即又被一股豪气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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