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回鹘婊子和波斯杂种,朕给了他们那么多好处,竟然还在推三阻四,迟迟无法抵达战场。”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对身后的内侍道:“急令帖木儿及阿尔斯兰两部,让他们必须于七月四日拂晓前,以军团主力,向叛军背后发起总攻。”
“军令如山,军法无情,如不从命,贻误战机,当以抗命之罪,严惩不贷。”
“遵命。”内侍不敢耽搁,转身匆匆去传令。
不久后,耶律直鲁古登上大营东侧的山丘,远眺北方的北疆军大营。
只见黄赤白三色的日月战旗在草原上铺开,战马奔腾扬起的沙尘与牧羊群的白色身影交织。
甚至能隐约看到被押解的奴隶在营地边缘干活。
这是他时隔六年再次见到北疆军,当年七河之战的惨败依旧是心头噩梦。
六年过去,他带领辽国南下劫掠古尔王国,试图重振国力,可眼前的北疆军,看起来比当年更加强盛。
“陛下,您看。”
老将耶律休铎指着地形:“察赤东侧是天山,西侧是忽章河(锡尔河),对岸便是沙漠。”
“咱们只需守住察赤,层层阻击,定能消耗北疆军的兵力与士气。”
塔阳古也连忙附和:“等花剌子模和西喀喇汗国的军队抵达塞兰,断绝北疆军的后路,到时候咱们前后夹击,定能大胜。”
耶律直鲁古缓缓点头,察赤的地形确实对辽军有利,可他心中的不安却越来越强烈。
忽然,他眯起眼睛,看向北疆军大营的西侧。
一支穿着白色甲胄的军队正朝着大营汇合而来,虽然距离太远看不清番号,但凭着对北疆军的了解,他一眼便认出那是第三镇的标志。
更让他心惊的是,队伍中似乎还跟着一群被捆绑的人,看起来像是战俘。
“难道是西喀喇汗国的战俘?”塔阳古也注意到了这支队伍,下意识地小声呢喃。
耶律直鲁古脸色骤变,狠狠瞪了他一眼:“放肆,休得胡言。”
塔阳古连忙讪笑:“是是是,是末将胡言乱语,当不的真。”
“那定然是北疆人攻破了楚河流域的部落,带回来的牧民和女人。”
“陛下神机妙算,北疆人绝想不到咱们的两路奇兵,西喀喇汗国和花剌子模的军队恐怕已经抵达塞兰,绕道叛军的背后,而李骁还浑然不知呢。”
周围的将领也纷纷附和,怒骂北疆军“只会劫掠百姓”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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