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点蜜黄。
投进壶里时,能听见茶叶落在壶底的轻响,不多不少,刚好占了壶身的三分之一。
第一遍是洗茶。
沸水高冲而下,水流在壶口划出弧线,茶叶在热水里翻了个身,立刻有兰香混着蜜甜飘出来。
泡了不过三秒,他便提壶出汤,茶汤呈浅金色,顺着壶嘴流进茶海,把残留的茶渣冲得干净。
第二遍才是正泡。
这次注水慢了些,沸水贴着壶壁缓缓注满,壶盖盖上时,指腹在盖沿轻轻一压,等了约莫十五秒。
他提壶时手腕微沉,壶嘴低低地对着盖碗,茶汤细流般淌出来,颜色比刚才深了些,像融化的琥珀。
落在碗底时,还带着细微的“叮叮”声。
第一杯,锣鼓先递给了客人大业仔:“尝尝,这泡是去年的冬茶,蜜香能沉底。”
说话间,炭炉里的炭又蹦了个火星,煮水壶的水汽更浓了些。
锣鼓给自己和阿辉各自倒了一杯,然后把空壶放回炉边。
指尖搭在壶身上,测试了一下温度,又伸手拨了拨炉芯的炭,让火再匀些。
泡单丛最忌水温忽高忽低,得让炭火始终保持着蟹眼沸的劲儿,才能把茶叶里的兰香、蜜香都逼出来。
茶水很香,但大业仔只是喝了一口,就放下茶盏,看向锣鼓:“锣鼓叔,这次来,我是聊大生意的。”
大生意!
这点大业仔没讲错,现在全香江都知道白头鹰在搞大生意。
锣鼓品着茶,没吭声,现在需要绷住了,看看坐在对面的大业仔有什么底牌。
“现在道上兄弟都知道你大佬白头鹰在跟着靓仔胜揾水,这单生意摆明了是靓仔胜的财路。”
“你当二五仔,搞靓仔胜的财路,你不怕靓仔胜送你一口水泥棺材咩?”
见到拜门大佬不吭声,阿辉便率先开口,让大业把话讲清楚一点,既然现在要合作,就不能藏一手,留一手。
“怕!当然怕!我怕的要死!但系我最怕嘅系连饭都冇得食!”
大业掏出烟盒,当着锣鼓的面,点燃一支烟,苦笑一声,继续说道:“蹲了几年班房,出来就捞到一个红棍的空名头。”
“我出来混的时候,靓仔胜还是蓝灯笼,还没在水房的香炉插香。”
“现在要跟后生仔讨饭吃,真是扑街!”
锣鼓笑了笑,他放下茶盏,开口说道:“人生就是六合彩,哪有张张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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